星宿神殿并非避世修行者,而是有理念信仰传承的势力。周元在星宿神殿这两日,紫炁星君与月孛星君轮番上阵,向他灌输各种坠星降世、寻本临天的理念。对于这种打着谈玄论道名义的传教行为,周元并没有严词拒绝。而是趁机提出了不少反问,证明自己确实有融入星宿神殿的倾向。“紫炁道长,我尚未获得星辰之名,便不用星君之号称呼你了。我入宗两日收获甚多,也仔细思考了你等说辞,但依然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先生请讲,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紫炁道人见周元有疑虑,心中不由欣喜。好啊,这是很好的开始,解决一些疑惑,使其认同星宿神殿,可比逐步引导更为有效。“我尝闻,仙人餐风饮露、逍遥自在,静坐洞天福地、笑看红尘争斗。星宿宗既有妙法传承、神殿秘境,为何不潜心修道,求那星君之路,而是要身入局中、厮杀争斗。”周元的话使紫炁道人微微一愣,然后便释然一笑,仿佛看懂了周元的所求。“听先生之言,当对我星宿宗有一定的了解。也是,若是对我等一无所知,先生也不会独闯云雾山脉,寻得崖城所在了。”“只是先生了解仅限于表象,而未看到本质。我有一言可解先生之惑,天有万物、争流而上,草木百兽如此、人亦如此。星斗之理虚实隐现,天地之理一阴一阳,为何?概因天地宝物不会凭空落入你我手中,星斗之位不会自然回馈我等凡躯,当行思共进,方有成道之机。”“我再与先生讲一故事,先生便能明白我等为何而争。北方大魏有一农人名曰周元,十六年来隐入乡村宛若常人。后从军争斗,一年功成名就为新元榜魁,再有两月破竹乡一梦、千载之迷,进而名震天下、加官进爵。”“敢问先生,若那周元不出乡间,可有今日之盛。群星斗宿,若是无光亮遍照天地,岂有星辰之名;斗宿若无斗志,以何显耀。”紫炁道人的话,本质便是一个‘争’字。宗内有竞争、宗外有斗争,隐者在宗内无法获得话语权,利益分配自然会减少。隐宗在世间无法获得有利地位,自然会成为其他势力的吞并目标。这些观点算不上错,力强者当有高位相配,隐则心中不甘、不隐便要争名。“原来如此,倒是我想差了。”“先生无错、我亦无错,隐入仙山、凡俗莫扰,是避世求道之情,然身处红尘俗世,怎寻仙山净土。天地有限、秘境有数,为何不平分世人,因争斗无终胜者为君。”星宿神殿能够传承至今是有道理的,他们不仅有理念,还敢于行动。这极大避免了他们之间的内耗,否则皆向内求,怎能长久。“今日得道长解惑,我对星宿宗有了不少兴趣。我与水行相合,若那位水德辰星不在了,还请道长为我留位。”“先生既有所属,我怎好拒绝,且看争斗之果吧。”一番谈话下来,周元获得了通行三条铁链索桥的待遇。令他没想到的是,其余两条索桥分别通向一处山中窑洞、一处云雾神庙。崖城秘境为铁剑山庄,雾塔秘境为星宿棋盘。山窑秘境为云雾腾蛇、神庙倒是什么也没有,仅位于山腰栈道处,是为险要守关。【副本:云雾腾蛇】【建议挑战等级35级,建议挑战人数10~20】周元有35级桃园守卫随从,又有40级的桃园土地作为外援,理论上可以尝试攻略腾蛇秘境。但腾蛇秘境能容纳的人数不少,若他进去战斗,很可能被星宿神殿的武者围观。因此,他并没有要求星宿神殿的武者停止出入,重置秘境让他攻略。“先生可是对这处秘境好奇,我可为先生解说其内状况。此秘境内云雾厚重不散,有大小腾蛇上百,皆能兴云雾而游其中。我宗将其攻伐后,常年派人驻守,作为驾雾术修炼之地使用。”“为何不再云雾山修炼,反倒浪费一处秘境,使其无法产出灵物。”“先生说笑了,云雾山脉万分险要,若在此修习术法,恐会坠落伤亡。再者腾蛇为奇门八神之一,隶属北方七宿,实力强大凶悍,过多攻伐,有害无益。”紫炁道人意外的坦诚,并没有隐藏秘境信息,也没有将周元骗入其中围杀的意思。“云雾山如此博大,仅有这几处秘境吗?”“宗内亦有所感,然多年探寻、不得收获,可等木德归位,以青华木德之贵,加之水生木之理。他应当能探出一两处秘境,增幅我星宿一脉的底蕴。”“为何等他,青华木德贵重,天心紫辰博大冠五行之首。我上映水德辰星,难道比不上他。”面对身披坊神之皮、成老态之状的周元,紫炁道人实在有些无语。他很想说,你看你之年岁与成就,再看那周元的功业与兴旺气运,这哪里有可比性啊。“我说实话,先生莫恼,那木德命格贵重、多半为星辰本名。以先生上映辰星之能,与其还是有些差距的。”“那你来测测我的命格,说不得我亦贵重不凡。”周元故意引出命格话题,便是想看看星宿宗的观星术又能测出什么,会不会与大魏太祝得出同样结论。如果两者结论一样的话,就该趁机学习一番观星术了。毕竟太祝忙的很,不可能为他亲自授课,紫炁道人却很清闲,也乐于传播星辰理论。“这,容我一试吧,命理玄妙晦涩,我测算的未必准。”紫炁道人的测算方式与太祝截然不同,太祝看的是生辰八字、骨骼面向,紫炁道人看的是星宿九宫。其过程为以观星镜分析宫首命宫,再解析福德宫、求证迁移宫。在这个过程中,紫炁道人越推算越吃惊,最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元道。“先生有辰星入命、明珠出海格,怪哉怪哉,辰星本是水、本该水水相容、怎会辰星出海。这等命格若只有一个,皆是贵名重格,但两者结合太过怪异,我不好说是否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