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焘这话回得妙,既给了雇主选择,又表明了自己的能力。
果然,许鸿一听完他的话后,表情开始松动了,“怎么样都可以?”
于承焘笑道:“是。”
许鸿没怎么犹豫,便道,“那我希望于大师能消灭他。”
饶是见多识广的于承焘,听到许鸿这话都被惊讶到了,他轻轻笑了下,语气没什么感情地提醒许鸿,“许总,他可不是别人。”
许鸿回的很快:“不管他是谁,威胁到许家了,他就不该存在。”
第章
许家如此大费周章,一是为了找人,二是想除掉一个人。
半年前,许鸿忽然开始做梦,总梦到一个穿月白长袍的男人,只是许鸿看不清他的脸。
起初梦还算正常,许鸿梦到的都是一些琐碎的日常,比如长袍男人独自看书赏花下棋。可没过多久,梦却变成了噩梦,梦里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惨厉的哭声、求救声此起彼伏,听得许鸿耳根发麻。
许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一开始他并没把这放在心上,而将自己当成了旁观者,以为天亮了他就会醒。
但许鸿哪里料得到,某一天他再做梦,不仅从旁观者变成了亲历者,还明知道这是梦,却怎么都醒不来。
梦境也变得十分真实,许鸿能感受到大火呛鼻,也能体验到火灼伤皮肤的疼痛,本能让许鸿自救求生,可任他如何努力,都跑不出火圈,只能坐以待毙,等着被烧死。
许鸿开始频繁地做这个梦,偶尔梦里被烧死后,他就能醒来,有时却不能如愿,他被烧死后,梦还会继续,然后许鸿就会看到最开始梦见的那个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
只是此时的男人已经不穿月白长袍了,也不会穿任何颜色或浅或鲜艳的长袍,男人永远一袭黑衣,并且很久不看书,更不赏花下棋了。
男人变了,变得面无表情,变得心狠手辣。
梦境像是电影,明明不久前他才被大火烧死,这会儿不知怎么了,竟然又活过来了,还双臂发抖地跪在地上。
许鸿糊涂了,抬头想看看在哪儿,可刚抬起头,便感觉到一阵凌厉的风,等回过神来时,黑袍男人已经瞬移到他跟前,单手掐住他脖子,冷冰冰地说,“你不配。”
噩梦没有固定的内容,月白长袍的男人却成了固定的主角,许鸿每晚都会梦见他,梦的内容也越来越可怕。
许鸿被折磨得神经衰弱,晚上不敢睡觉,常常睁眼到天亮。
许鸿不是没试过别的房子,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想累得倒下就睡,也找医生开了安眠药,想要一睡到天明。只是这些方法都没用,许鸿只要闭上眼睛,就一定会做梦,也一定会梦到月白长袍男人。
如果不睡就能避免做梦,那许鸿至多休息得不好,再身体虚弱一些,不至于生了别的心思。
真正让许鸿认识到不对,想要请人做法,清除不干净的东西的,是袁木槿也开始做梦了: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梦境,相同的结局。
离奇的是,公司那边频频出事,一个月内丢了好几个合作,已经签约更是各种不顺,股票大跌,市值短时间内蒸发了几亿。
许鸿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可半年来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却让他不得不信这些。
于是许鸿让袁木槿去寺庙进香祈福,再捐香火钱,想要摆脱霉运。但收效甚微,现状反倒越来越差,他们还是会做噩梦,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不敢睡觉,身体迅速垮了,接连住院,许家的生意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