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他。
还想解释些什么,沈云泽却从背后拉住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贝筝,将她扯到了一个没人的位置。
站定后,二人互相对视着,皆从彼此的眼眸中读出一种沮丧。
纪颂今这招实在刻薄,神不知鬼不觉,在报名当场给了他们当头棒喝。
现在距离报名结束仅仅只有两个小时,就算他们想要重新制作一件参赛作品,都根本来不及。
他早就打算好了。
贝筝咬着牙,看着报名处熙熙攘攘的人头,气的想骂人:我说纪颂今怎么悠闲的送了好几个天花却没有任何行动,敢情儿在这里摆着呢!这是她的品牌第一次参加展示会,却还没有报名,就被踢出了比赛。
亏她还真心实意地为拒绝了纪颂今的花愧疚了好几天,觉得自己伤害了一个单纯少年。
呸,看来单纯的只有她自己。
沈云泽握着她握成了拳头的手,安慰着让她把心情舒缓一下: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咱们得赶快找到弥补的方法。
贝筝没有说话。
怎么办重新制作作品已经不现实,那只能回到公司,从旧作品中翻出几件勉强够得上参赛水平的了。
虽然有些勉强,但好在这个作品只是用于报名筛选,到决赛时,二人还可以重新制作更好的作品。
但如果——贝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记得,自己在制作初赛作品时,曾经因为质量过重,而放弃了一件Plan
B。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贝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有些不确定地对沈云泽说道:选送的作品,我曾经做过备选。
那是一个贝雕戒指,除了重量太大之外,参赛完全没有问题。
沈云泽舒了口气:幸亏你早有计划。
那就改成这件吧。
有点难。
贝筝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是放弃了的作品,我让谢淡月拿去丢了。
没有什么,是比在看到巨大希望之后,知道这个希望完全破碎,更让人绝望的了。
贝筝垂下了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