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牵连了这么多人,以清廷的尿性,绝对不会讲究什么法不责众。
“走吧,文定。”
苏烈拉着徒弟避开了人潮汹涌,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那家成衣店门脸挺大,苏烈没一会就找到了。
只是在他上门提出要归还租借的衣服后,那掌柜的有些为难。
原来这两人虽然没有把衣服弄脏,但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闻不出这味道是什么,可苏烈低头一闻,顿时就明了,全是血腥味。
对于掌柜来说,这就给他增加了洗涤衣服的成本。
见他略带为难的样子,苏烈笑了笑:“店家,你就直说吧,这十两押金要扣多少?”
那掌柜一听,顿时脸色转变,叹气道:“真不是我不讲道理,实在是客人您将这衣服弄得有些臭,我不仅得雇人洗净还得熏香才行。”
见苏烈点头赞同,他马上话音一转:“所以这钱,我只能退七两。”
苏烈和洪文定师徒顿时对面前这个奸商刮目相看。
洪文定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被苏烈拉了拉衣服给打断了。
“好,七两就七两,还有我们原先的衣服,我记得也寄存在你这里吧。”
“在在在,对了,同您一起过来的那位客人衣服也在呢,您要一起带走吗?”
一听苏烈同意了,掌柜顿时笑容可掬。
苏烈道:“也好,他是有钱人,衣服一向都是直接买的,那套旧衣服留给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应个急。”
“好勒,那您二位请进。”
说罢掌柜的一撩门帘,便露出后面的更衣室。
苏烈带着洪文定进去,先是脱下衣服放好,又等了一下,掌柜的将旧衣服送来,收走新衣服。
二人换好,苏烈将陈近南那套旧衣服打包裹好后走出来。
掌柜的见他们出来,便拿着七锭小银子过来。
“您收好,这是七两。”
苏烈接过来颠了颠,随后收到怀里,就带着洪文定离开了。
两个人一出成衣店,苏烈就带着徒弟往城内走。
洪文定此刻有点迷惑:“师父,钱不是到手了嘛,怎么还往城里走?”
苏烈道:“昨天早上在客栈开了个房间,押金都交了,不住白不住,住客栈总好过风藏露宿吧。”
“……”
“师父,我觉得你不太把朝廷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