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钟那常年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道貌岸然老脸上,表情变得十分僵硬。
这时,就听季云素那清脆悦耳,犹如山涧流淌清溪般的声音,潺潺而出。
她对着吉祥问了句:“你爹在发病前,胸部是不是受到过剧烈撞击?”
“对对对,小姐,你说得没错,我爹他早上被一辆马车撞了,一开始人没事,下午的时候,突然就喘不上气了!”
吉祥一边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似得,一边满眼崇拜地回道。
这话一出,一切真相大白。
围观百姓们也是对季云素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
有好事者故意扯了一嗓门:“秦神医,这位戴帷帽姑娘已经把吉祥她爹怎么得病的缘由,说出来了,你还不履行赌约吗?”
话音落下,百姓们也是七嘴八舌地跟风。
“还神医呢,原来就是一个半桶水,瞎几吧晃荡,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我们真是瞎了眼,这保和堂百年老字号,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就是……”
秦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听到百姓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他死死盯着眼前戴帷帽的神秘女子,手指着季云素,“你你你”老半天,愣是憋不出半个屁来。
最后,两眼翻白,羞愤难当,直接晕了过去!
“东家!”
“东家!”
“……”
保和堂下人们顿时乱成一锅粥,七手八脚地把秦钟给抬起来,一群人乌泱泱地前往后堂。
同一时间,百姓们也随着季云素的离开,而缓缓散去。
不过,保和堂百年老字号徒有虚名,东家秦神医被一神秘帷帽女子,当众揭穿医术不精真面目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小姐,我已经是你的丫鬟了,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呗!”
吉祥扶着她爹吉三顺,急忙追上了季云素的脚步。
季云素顿住脚步,看着眼前这对萍水相逢的父女,清丽的杏眸中,隐隐升腾起一抹暖意。
因为惦记去九王府,给阿娘取七羽南烛草,所以,季云素很直截了当地说:“吉祥,我现在要去九王府取一样东西,被发现会有危险。”
“你还是别跟我扯上关系的好,赶紧带着你爹回家去吧。”
听到这话,吉祥眼睛亮了一下,当下急吼吼地扬声:“小姐,九王府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