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着举起柜台上的账册,对着众人高声说道:“来善慈堂买过药的人应该都清楚,我们善慈堂每抓一次药都会记录在册,倒不是怕有人说买过的药是假的,来此讹人闹事。
主要是为了生病之人在不方便来此抓药的时候,邻居亲人能够代为抓药,只要报出上次来此抓药的时间和姓名,便可看到所需的药材。”
那妇人听到这话,脸上已然变得惨白,刚准备偷偷离开,却见苏穆兮将矛头指向了她。
“这位大婶,不知您这药是什么时候来此抓的?您又叫何姓名呢?”
妇人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人的药根本就不是在善慈堂买的!
“我看你就是来讹人闹事的!”
“你不会是安阳侯府找来的吧?!这是见放火杀人不成,便想要诬赖好人?”
“对!我看也是,刚刚她可都是在为安阳侯府说话,还试图往苏老板身上泼脏水呢!”
“我一直就在善慈堂抓药,从没买过假药,我那表兄偶尔在山里采了些药材,善慈堂也会收,从不压价,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多给一些!”
“我有次来抓药,来得急,银子没带够,这善慈堂的掌柜还让我赊账呢!我看这京中,也就只有善慈堂是真正惠民利民的药铺!这样的药铺又怎么会卖假药呢!”
“是啊是啊!以前苏太医当坐堂大夫的时候,也从不要银子,若是遇到穷苦人家,苏太医还会直接送药,这般心善之人,那安阳侯府居然还想放火杀人,当真可恶!”
…
苏穆兮听着众人的议论,欣慰地笑了笑。
看来众人还是明事理的,孰是孰非分得很清楚。
那妇人见状不妙,便想跑走,却被众人拦住。
“苏老板,我看还是带这人去见官吧!”
众人附和:“是啊是啊!”
苏穆兮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妇人便瘫软在了地上,什么都招了。
“不要带我去见官!我也是不得已才来闹事的!我表嫂在安阳侯府做事,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安阳侯府的小姐逼我说的,和我无关啊!我也是个苦命人,早早便没了爹娘,前年又死了丈夫…”
众人并没有因为这妇人的卖惨而心软半分,只因这妇人的穿着并不像穷苦人家。
苏穆兮见那妇人被众人拖着要去见官,忙开口说道:“多谢大家还我公道,不过我看见官还是算了吧,无凭无据的,光是凭这位大婶的一面之词,怕是说明不了什么,若是安阳侯府的人反倒说这人是我自己找来的,那我也是有嘴说不清的。”
上次徐三意图放火杀人的事,虽然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背后指使徐三的是安阳侯夫人,可无凭无据的,并不能将安阳侯夫人如何。
直到现在官府也没能给此案一个准确的说法。
放火杀人的大事都是如此,更何况这次只是讹人闹事的小事了。
而在人群外,一名身穿宝蓝色长袍的俊俏公子,则是将苏穆兮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
忍不住勾唇轻笑:“呵呵!此女倒是有意思,难怪会让父亲日夜思念,虽说是长得丑了些,不过却是个聪明的,还知道什么叫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