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要的只是一个不在意她的样貌,愿意真心待他的男子。
本以为乔子墨与女儿相处三年,会看到女儿的好。
可乔子墨终究不是女儿的良人。
说话间,苏穆兮已经重新帮苏醒包扎好了伤口,不在意的笑道:“爹,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既还了安阳侯的恩情,又在乔家白吃白住了三年,现如今还全身而退了。所以那种拖累的话,您以后不许再说了,若是真觉得对不住女儿,您就离开太医院,以后多花些时间陪陪女儿。”
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皇后和白梦莹都是心眼小的。
爹爹若继续在宫中做事,保不齐哪天又会被皇后刁难,所以还是离开的好。
见苏醒面露犹豫,苏穆兮难得撒娇道:“爹,自从您进宫当了太医,我们家的善慈堂便没了坐堂大夫,善慈堂可是娘亲留下的铺子,我们一起把它好好经营下去,救治更多的人怎么样?”
说完,又带这些威胁地小声说道:“若您不答应,那女儿便只好抛头露面,自己去当坐堂大夫了!”
“胡闹!哪有女子去当坐堂大夫的?!为父答应你便是!”
苏醒倒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对于苏穆兮的医术也是非常肯定的。
不过他却舍不得女儿被人指指点点。
纵使女儿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人的事,但那些人却依旧对女儿充满恶意。
只因女儿左脸上的那块红色胎记。
想到此,苏醒看向依旧在苏穆兮脸上的胎记,喃喃道:“兮儿可怨过为父?若不是为父,也许安阳侯世子也不会这般对你。”
苏穆兮闻言愣了愣,可很快就明白了苏醒话中的意思。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胎记。
胎记并不光滑,而是有着凹凸不平的纹理,所以与普通的胎记相比,看起来会更加丑陋。
可苏穆兮却不在意地摇头,“女儿怎么会怨您呢?女儿知道爹这是为女儿好,世间男子大多都是只看皮囊,只有这般才能分辨良人。而且女儿也挺喜欢这个胎记的,这样走起夜路来也觉得安心些。”
苏醒被苏穆兮最后说的话给逗笑,“净说胡话!又不是更夫,走什么夜路!”
这边苏府中的气氛越来越温馨,可安阳侯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下午刚从安阳侯府离开的许瀚之又被安阳侯府的下人找了回去,没想到原本只是有些腿麻的安阳侯世子,仅仅是过了几个时辰,竟然就站不起来了。
“许大夫,我儿的腿究竟如何?什么时候能好?!”
蒋氏见许瀚之半晌都不说话,忍不住催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