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听到妇人的这些话,不由开始打量起苏穆兮来。
有些人不知道眼前的苏穆兮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苏穆兮,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
苏穆兮因着脸上的红色胎记,虽然样貌丑陋了些,却还不至于如罗刹那般吓人。
可那妇人有些话还是说的挺有道理的,这善慈堂不大,太医的俸禄又不高,苏穆兮又怎会拿出一万多两银子的药材给安阳侯府?
难道这善慈堂卖的真的是假药?
妇人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面上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而苏穆兮看着那妇人,则是在心中冷笑连连。
她平日里鲜少出门,这善慈堂也从没对外宣扬过老板是谁,可这妇人却能一眼认出她便是老板。
如此,她确定,这人就是乔子溪找来闹事的!
苏穆兮缓步走到柜台前,先是对着众人柔柔行了一礼,随后才开口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容我自辩!”
“这善慈堂开了二十多年,卖的药材究竟如何,想来在这抓过药的人心里应该都是清楚的,定是不会单单因某些人的三言两语,便开始怀疑起善慈堂药材真假的!”
有些人听到这话,面上不由有些发红。
很多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即便是没被骗过,也会因几句话被带偏,从而被利用。
苏穆兮将众人面上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然后又继续说道:“正如这位大婶说的,我爹是宫中的太医俸禄并不多,可这并不代表我家拿不出什么银子!我娘去世得早,给我留下了许多嫁妆,铺子也不止这善慈堂一家。
我娘的本意是给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这样嫁进夫家便可少些委屈,可不是让我贴补夫家的。难道我与安阳侯世子和离后,不能将银子要回?”
说着,看向那妇人。
“这安阳侯府欠我的银子,乔小姐可是亲自找账房算过账的,而且京兆大人也看过账本,难道你是质疑京兆大人的判决?既如此,我同你一起前去京兆府衙,当面找京兆大人问个清楚如何?”
那妇人一听要去府衙,吓得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你这小娘子好生厉害,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什么时候说质疑京兆大人的判决了?!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苏穆兮挑眉,“血口喷人?我看血口喷人的是你吧?”
“说!到底是谁让你过来闹事的?!”
妇人眼神闪躲,可嘴上却没有承认,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药材,“我没有血口喷人!我这药就是在你这买的!你自己看看,这可都是假药,你们善慈堂就是在卖假药!”
苏穆兮只是扫了柜台上的药材一眼。
黄连和五味子。
呵!
如此便宜的药材,还需要做假吗?
堂堂安阳侯府还真是小气得很!
不过苏穆兮并没有用这个理由自辩,毕竟若是假药,无论贵贱都是不可取的。
于是她笑着举起柜台上的账册,对着众人高声说道:“来善慈堂买过药的人应该都清楚,我们善慈堂每抓一次药都会记录在册,倒不是怕有人说买过的药是假的,来此讹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