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村妇所生的低贱庶女,没有解药,又怎么可能解毒?”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季婉清眼底掠过一抹焦色,看着似是对她的猜测充满质疑的秦玉蓉,冷着音调说道。
“母亲,这个季云素,绝对不简单。”
“你可知,她会作诗的事情?”
这话一出,秦玉蓉彻底不淡定了,当下眼睛瞪大:“什么?她一个乡下村妇生的贱种,还会作诗!这怎么可能呢!”
“看来母亲还不清楚今晚皇宫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婉清踩着莲步,走到秦玉蓉面前,随即,逐字逐句地继续开口。
“季云素这个低贱庶女,今日在皇宫里,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不仅连续作了两首令人拍案叫绝的诗,而且,九王爷似乎对她青睐有加。”
“晚上的选妃宴上,皇上直接当殿给季云素这个低贱庶女赐婚,许她了九王妃的位置!”
“母亲,女儿实在是恨啊!”
听到这话,秦玉蓉身体猛地摇晃了两下,那保养得宜的雍容脸庞上,充满了惊骇之色:“这……这……怎么会这样?!”
“当初派去打探柳氏母子三人底细的人,从未提到季云素读过书,会吟诗作对啊?”
“柳氏一村妇,靠着替人缝补浆洗,将儿女拉扯长大,她不可能有多余银钱,送儿女读书的!”
得知季云素摇身一变成了准王妃,自以为早就将柳氏一家三口性命玩弄在鼓掌间的秦玉蓉,当下也是慌了神。
此时,季婉清那张常年保持着伪善矜雅的脸庞上,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冷声道了句。
“母亲,事已至此,唯独亡羊补牢,才为时未晚。”
听到女儿这意有所指的话,秦玉蓉不由一愣。
在秦玉蓉看来,季云素摇身一变,成了准王妃,地位今时不同往日。
若想要再用对付小庶女的办法拿捏,是断然没有可能了。
几乎是同时,秦玉蓉下意识地问:“你想到应对办法了?”
季婉清伸手扶了一下,自己歪在一边的发髻,踩着莲步,走到梳妆台前,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对着铜镜,将自己头上的钗鬟有条不紊地拆下,慢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