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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铁朗把最近的状况全部讲给了白鹭,但他似乎怕少女觉得不耐,很简短、也很抑制地诉说着自己的内心。
白鹭静静听着,哪怕拿远了一点手机,少年语气中无法遮掩的欢喜也根本不能忽视。
她的罪恶感……
唉。
毕竟是自己错在先,白鹭对这个家伙根本说不出重话,她想到另一位麻烦的人物,只能暂时转移了话题:“黑尾学长,研磨呢?”
“昨天在管理室那里相遇,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当时太震惊,所以下意识逃避了。”
“研磨当时好像一眼就发现我了,抱歉。”
“没关系。”
黑尾铁朗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生气或者苛责少女,不过提到研磨,他的语气突然复杂了许多:“研磨那个家伙啊,你可能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吧。”
“诶?”
她不确定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像是印证黑尾的无语一样,热热闹闹的餐厅里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句:“喂你们看——”
“那个不是音驹的家伙吗,打二传那个。”
“真的诶。”不知道谁应和了一声:“他还没回去啊,音驹不是打完练习赛就要赶新干线回东京吗?”
???
白鹭下意识顺着对话看向餐厅内部,她与黑尾寒暄了几句,在对方极为不舍的道别中挂掉电话,急忙跑到窗户旁边,加入了大家的话题。
发出惊叹的是西谷夕,少年端着吃空的碗筷,与应和他的菅原孝支一起疑惑地瞥向窗户外面。
果不其然……
他们公寓的大门口底下,准确来说,是公寓旁边那片小树林的路灯底下,站着一个稍微有些驼背,肢体动作看上去十分僵硬的布丁头少年。
“额,大概是找我的。”
白鹭哽住了嗓子,心底砸下了一块巨沉无比的石头。
“诶?!”
“白鹭学妹认识音驹的二传吗,明明今天没有参加练习赛……”
“她之前不是说过,在音驹国中上学么。”
坐在不远处的月岛萤没什么表情地咽下最后一口米饭,脑子很好使地提醒…亦或者吐槽了一句西谷学长。
估计也是因为记得这一点,他才没有对白鹭当时和黑尾铁朗待一起的事情表示诧异。
“咦?说起来确实。”
菅原孝支也想起了当时在体育馆里的对话。
大家彼此惊奇地讨论起来,唯独那个时候很吵闹的日向翔阳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