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君轻嗤一声:“既然你诚心邀请,那我便勉为其难答应了。”
……谁诚心邀请了?舍迦更无语,只是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便已经站了起来:“仙尊真要坚持不住了,我现在去找老祖,她还能趁有余力糊弄一下冥域帝君。”
“你怎知道她能糊弄得了?”
舍迦坐起来。
风语君斜了他一眼:“别的不说,仙尊在胡说八道这事儿上的造诣,她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舍迦:“……”还真是反驳不了。
风语君拍了拍身上的土,略微整理一下衣裳便朝着岛屿中央悬浮的宫殿去了,舍迦看一眼他从容离开的背影,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夜凉如水,大地依然在持续不变地颤动,风语君怕引起非寂注意便没有使用灵力,而是靠着双脚一步步朝宫殿走,很快便到了宫殿下方。
正要使用灵力飞上去,一道黑影闪过,他想也不想地朝对方杀去,对方轻易躲开他的攻击,遮在头上的帽檐却因此掉落下来。
四目相对,风语君微微一愣:“是你?”
斗法迟迟分不出高低,流景已经渐渐疲惫,终于有落于下风之势,再看非寂,虽然还是道道杀招,但明显也有些力竭了。
……舍迦和风语两个家伙搞什么呢,怎么还不去找老祖求救?流景咬着牙又苦苦支撑半天,终于一个闪身退后三丈远,在非寂又要杀过来之前连忙摆手:“你先等一下!”
非寂面色沉沉:“想好要说什么遗言了?”
“喂,”流景无奈,“大家都那么多年没见了,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不能。”
非寂手里的长剑再次化鞭,他朝着流景步步逼近时,鞭子垂在地上,划出压迫人心的声响。
流景心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嘴上却只能继续拖延:“为何不能?是还记恨我当年抽你情丝之事?可你如今不是已经长出新的情丝了吗?那花儿开得比天上星辰还灿烂,为何还要揪着过去不放?”
她连问几个问题,非寂一个都不想答,只是说了句:“无关从前,你必须死。”
天界冥域积怨何止千年万年,近三千年来更是矛盾不断,大战已经一触即发,他们各为一界之主,你死我活是注定的结局,与从前是非对错已毫无干系。
而眼下,显然是杀她定胜负的最好时机。
流景都明白,提一提从前也是因为不想说现在,但还是怒问一声:“……凭什么?”
非寂不与她废话,握着蛇纹长鞭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流景见再拖无可拖,而老祖那边又迟迟没有动静,只好咬紧牙关偷偷平复躁动的识海,然后一边握紧了手中冰剑,一边又有些心疼即将要被毁掉的、正在发着光的星星花海……
“阵法不是已经毁了吗?”
流景脸色一变。
非寂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直接甩起长鞭化剑朝她杀来。
流景额角青筋跳了一下,直接上手握住了他的剑刃。
锋利的剑在她手中,又一次化作柔软的鞭子,连半点皮肤都没划破。非寂眼眸一凛,正要将鞭子强行抽出,却被流景按住了手腕:“你先等等,沉星屿不太对劲。”
非寂抬眸,眼神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