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元这时候尖锐着嗓子,脖子青筋暴起地高声嚷嚷了一句。
话音落下,季云素清丽的杏眸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仵作的验尸报告?
每猜错的话,这份仵作验尸报告,应该是有人主导造了假。
想到这里,季云素不容置喙地冲着已经有些走神,只想草草结案的京兆府尹杨孝忠,掷地有声地扬声。
“杨大人,我对验尸报告有异议,要求仵作上堂当面对峙。”
女子脆生生的话音骤然响起的瞬间,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开始走神的杨孝忠,不由猛地瞪大眼睛。
在杨孝忠看来,仵作的验尸结果,那就是衙门的官方说法。
有人质疑衙门的官方说法,他绝对不允许。
在他看来,跟衙门公信力受到影响想必,一个大夫治死人是否是冤案,根本算不上什么。
死者已矣,人死案消,断然没有重审的道理。
“首先,验尸报告不会有问题。”
“其次,我朝律法也从未有过百姓跟仵作当堂对峙的先例。”
杨孝忠并没有直接拒绝季云素的诉求,但字字句句都在拒绝。
刘华元看到自己姐夫的态度,本来还有些心虚,担心东窗事发的他,立刻就恢复了小人得志的模样。
当下,对着季云素叫嚣:“小医仙,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就是一介贱民,凭什么质疑衙门仵作的验尸结果!”
季云素这时候无视刘华元的狗叫,尖巧的下巴微微一扬,再次不卑不亢地平静出声。
“杨大人,首先,验尸报告有没有问题,我说了不算,仵作说了也不算。”
“其实,没有先例,不代表不能开先例。”
“杨大人一而再阻挠大众知晓案件全过程,莫非心中有鬼?”
乍得听到这话,杨孝忠不由“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医仙,本官念你年轻,一而再给你机会,而你却如此冥顽不灵!”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很明确地告诉你,今天这个公堂上,本官只审你把人治死的案子。”
“你若再扯东扯西,提一些跟本案无关的话题,和无理要求。”
“不然,休怪本官对你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