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瘸一拐回了家,先是把刚刚的事全部回想一番,发现绝大多数人还是挺高兴社里能出孙希希这样的好干部的。
她这才安心下来,觉得自己没把事情搞砸。
接着才想起拿跌打酒,把脚背上的淤青揉散。
再细心地把脚背擦净,把药味去了,拿薰艾的味道薰屋盖味。
又换了双高背鞋,确定不会被孙希希看出来了,才松了口气。
她想,人家在单位上因她受的委屈,从来都没说过。
她也不能说。
把这些事做完,她把儿子给自己寄的火腿拿出来,与冬笋、鲜五花肉一起,给孙希希做了锅腌笃鲜。
锅里汤还在炖着的时候,下班归来,闻着味儿进来的孙希希吞着口水问:“什么这么香啊?”
周芜君看着这小馋猫,噗嗤笑出声:“专门给你炖的汤。再等会儿,就快好了。”
锅汽的氤氲里,孙希希脸上的表情纯真得有如孩童。
周芜君就想,田横生那人做事有多毒,她是知道的。被那种人针对,她怎么还能有一双这么纯真清澈的眼睛呢?
眼里不自觉有了几分怜爱。
而她眼里纯真的孙希希,转天就跟赵春花说:“你今天到周婶子家去拥军优属吧。”
赵春花听得莫名奇妙:“为嘛?我今天还要去一户烈属家呢。”
她说:“叫你去就去嘛,我脏衣服堆一堆了,你不给我洗啊?”
赵春花:“……”
赵春花:“我前辈子肯定欠了你……”
孙希希继续提条件:“哦我今天还想洗个澡,你顺便去多挑点水呗。”
赵春花:……
想了想,发现因为妇女互助会的存在,她确实工作轻松了老多。再加上还有踢破孙希希暖水瓶那事……
算了,当我给你这祖宗上香了!
孙希希要的那两只母鸡很快就到了。
她把钱付了,拎着鸡就回家。
看到周芜君从灶房迎出来,她还颇有几分得意:“咱们以后有蛋吃了。”
周芜君以前也养过鸡的。
只是某天睡了一觉起来,那鸡就神秘消失了。
院子里没有,隔壁家也找不到。她在外头找了一大圈,鸡可能去的,不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
反正它就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