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R%^%!!!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大爷,不开玩笑了,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下……”张扬被搞得没脾气,掏出一支大前门递给高明光。
高光明爱抽烟,不过,也不舍得抽好烟。
平时都是抽旱烟袋,有时候没烟丝了,甚至会抽干薄荷叶、破麻绳过过嘴瘾。
张扬懂得投其所好。
“我知道你个小兔崽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想借骡车带你对象去逛县城吧?我告诉你,没门!”
高光明一把把张扬的香烟推到了一边:“你别想腐蚀我,别说一根大前门,就是一包也不行!”
作为以村集体为家的老先进,高光明平时就挺不待见张扬这个二流子,这会儿又有正事要办,自然没啥好脸色。
“大爷,你帮帮忙……”
“滚滚滚!你别捣乱了!”
高光明挥动马鞭不轻不重地抽了张扬一记,把张扬赶下车,扬鞭打了骡子两下,一溜烟跑了。
“没借到吗?要不,我们走路进城吧!”唐雪薇追了上来,轻声细语,不骄不躁。
“可能是啥牲口生病了,我们去看看。”张扬拉着唐雪薇向生产队队部走了过去。
队部位于村头,和知青点离得不远,和村小一个院子,生产队的牲口就在队部一个茅草棚子下面养着。
张扬赶过去的时候,散发着大粪清香的牲口棚下,已经围了一圈人。
高留根父子、几个生产组长和几个年轻社员,围着一头一头灰色驴子议论纷纷。
驴子没精打采地卧在地上,嘴巴和鼻子满是唾液和涎水,时不时咳嗽一下,艰难吞咽,打着响鼻。
白大褂正拿着听诊器,眉头紧锁,煞有介事地检查着毛驴子。
也没人注意到张扬进来,或者说注意到他来了,也没心情和他这个二流子打招呼。
“呜呜呜!呜呜!”
唯有一头四眼土狗铁包金撒着欢跑过来,围着张扬嗅个不停,热情地舔着张扬的手。
“黑金,给你带吃的了!”张扬摸了摸狗头,把苞谷渣倒进了狗盆里。
“呜呜呜~~~!”
黑金叫得更欢实了,尾巴都快摇成电风扇了,通人性的很,在感谢张扬给它加餐呢。
农村土狗好养活,一点不娇气,从不挑食,平时就吃些麸皮、红薯皮、瓜菜什么的对付一下。
有时候实在困难,人都顾不上,就更没办法顾它了。
没食物,它就自己抓兔子、逮老鼠吃,反正饿不死,也不让人操心。
黑金疯狂吞咽苞谷渣子,跟头猪似的,吃得不亦乐乎。
“它好乖啊,我之前也见过它,但是看它又高又大又凶,就不敢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