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其他人,一脸了然,因为在他们看来,薛凝之前确实这样干过。
薛凝在薛昭飞扯向忍冬的时候,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忍冬护在身后,挡在她身前。
结果,被薛昭飞这么一拉扯,薛凝头晕目眩,直接晕了过去,鼻子也开始流血,落在营帐里的白色羊绒地毯上,点点成了红梅,触目惊心。
忍冬哭红眼,抱住薛凝,看着他们字字愤慨,“老爷,夫人,两位少爷!你们看不见,我家姑娘的脸色,一直不对劲吗?
她从小到大气血亏空,何时面色红润过?面色日日红润,天天有燕窝吃的,那是薛明珠!
可笑的是,我家姑娘,头一次面色红润,结果还是因为伤寒,却被你们数落了一天!
这龙骨就是用,也应该给我家姑娘用,为何要用她搏命换来的赏赐,去救薛明珠!”
忍冬看着温氏,“夫人,就当你可怜可怜姑娘,好不好?姑娘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帮姑娘请个大夫,好不好,忍冬这就给你磕头。。。。。。
若是主子们要罚,就罚忍冬,等姑娘醒了,你们随便发奴婢。。。。。。”
温氏看着小小年纪的忍冬,给自己的额头都磕红了,她脸上一阵难堪,她在京中自诩端庄良善,出了名的好主母。
可眼下,竟然被对比成了恶毒之人,一个连亲生女儿病了,都看不出,还威逼她交出赏赐救养女的,恶人。。。。。。
温氏连忙将薛凝扶了起来,“凝凝,母亲这就给你请大夫。。。。。。”
薛严跟薛昭飞,刚刚的气焰,也都弱了下来。
就连薛有道都眉心蹙了蹙,没再说什么,“你们二人先随我出来,去将明珠的大夫喊过来,给薛凝也瞧瞧,是不是真的病了。”
薛严点头,想到薛凝刚刚晕过去之前,了无生趣,对所有人冷淡麻木的表情,让薛严心口一阵发慌。
有那么一刻,薛严是觉得,薛凝似乎,不止是不在乎他这个大哥了,连父亲与母亲,好像都不在意了。
薛凝,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不在意到,没有求生欲,不想活了,因为太失望了。
“父亲,我去喊大夫过来。”
薛严不想面对,只能逃也似的先离开了。
而薛昭飞看了一眼营帐,眸光还落在缝隙里看见的锦盒,跟薛有道欲言又止。
“可父亲,那龙骨还有宝剑。。。。。。”
薛有道不悦看他,“瞧你这点出息,真比不上你大哥,这般沉不住气,薛凝还能跑了不成?”
薛有道觉得心烦,尤其是被薛凝质问,是不是他亲生女儿的时候。。。。。。
薛有道也不想留在这里,“罢了,薛凝眼下跟疯了似的,理智全无,若是你真的拿了,她没准还真的去找公主和太后告状。
如今我薛家太过瞩目,不易再添是非。龙骨也就罢了,但那宝剑,她又不习武,不是给你准备的,还能是给谁的?你有点耐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