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泥鳅人菜瘾大,几杯酒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张汉东和满仓两人把他抬回家,回来时见彩凤正扛着新被子准备送吴氏回去。
吴氏还想帮着干活,但是张汉东坚决不要,她只好走了。
热闹散去,张汉东和彩凤两人还得继续干活挣钱。
今天还是做了三百五十个,出门时满仓见张汉东的脚步发飘,让他上板车拉着他走,张汉东瞪眼说:“好好拉你的车,别管我。”
农村的土路难走,光是走路就已经很不容易,何况还要拉车,以前都是两人轮换着拉车,可今天太累了,帮不上小伙伴,还怎么忍心让满仓把自己也拉上。
满仓说:“昨晚我爸喝多了,到家当着全家的面一通夸我,让我跟你好好干,他还说我大了,想给我盖屋子呢,说是要盖青砖到顶的大瓦房。”
张汉东心中一动问:“现在还能盖房子吗?”
“要等开春才行,过了年还没麦收,那时候盖屋最好,我爸说趁冬天多攒点,到时候可以少借点外债。”
张汉东重生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帮家里盖房子,家里的茅草屋每到刮大风的时候,在屋里就有一种晃得很厉害的感觉,夏天经常下雨,都是彩凤拿着块塑料布上房去盖,还有一次她被风吹得掉到地上,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起来。
往事真是想都不敢想。
两人先送春风茶楼的货,朱经理说有很多客人都是冲着面包来的,每天八十个不够分,提出来每天再多订三十个。
接着张汉东在小公园里又吹了半天的牛,这两个地方对面包的需求一直很旺盛,特别是公园的老人,现身说法宣传张汉东的面包神奇功效。
弄的面包真成了老人的补药,城里的退休老人谁不天天吃两个,都不好意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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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的产能成了最大的问题,只不过张汉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解决,只能自我安慰:“饥饿营销对目前的面包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方式。”
告别了老人,回到姑姑家,汤厂长早已经把货送过来了,张汉东和满仓两人立刻从面包贩子到围巾贩子,开始完全跨界的卖货。
两种货虽然品类完全不同,但是受欢迎的程度差不多,寡妇年的热度不减,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弄得他偶尔也会良心不安,觉得骗人的钱不好,可是看到前面又排起了长队时,想到这些人都是给自己送钱的,却又莫名兴奋起来。
昨天来买围巾的还都是城里人,今天就有不少农民打扮的在排队,看来谣言已经开始往乡下蔓延。
不断拿货收钱,快乐无限,但是乐极生悲,这一切都被一根拐杖打断了。
张汉东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断定他是骗子。
为啥,纯粹靠感觉。
骗子开口第一句话就说:“小老弟,冒我的名坑钱,不厚道吧?”
他头上戴着瓜皮帽,脸上贴着块狗皮膏药,鼻梁上架着个掉了条腿的破眼镜,肩上斜挎着一个褡裢,褡裢袋子上挂着狗牙,桃木剑等法器,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五类分子。
不是全社会都在打击这种坏人十来年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张汉东疑惑地问:“你干什么?”
那人把桃木剑取下来,剑尖对着张汉东的鼻子说:“拿我的名字骗钱,你现在告诉我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