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欢理所当然地以为进来的是人是卢星乘和jas,开口嘲讽:“中国有句古话叫兵不厌诈——”桑欢话说到一半,却在看清进来的人居然是薄唯年后,得意的笑容瞬间变为惊讶,“怎么是你?”
薄唯年松开门把手,闲庭信步走进包厢,站在门后面远远打量了眼最里面桑欢,反问:“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桑欢回过神,心想薄唯年一定是曹操转世,一声不吭地回来,一声不吭地出现,简直比曹操本人还神出鬼没。
“……我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问了服务员。”薄唯年轻描淡写地解释完,想起刚才开门时听见桑欢说的话,不禁心生疑窦,“你在这里等谁?”
“没谁。”桑欢毫不犹豫地否认,否认完又觉得有点此地无言三百两的感觉,连忙找补,“我跟朋友开玩笑呢。”
好在薄唯年也不打算深究,“什么时候能回家?”
“现在,立刻,马上。”桑欢担心要是这个时候卢星乘出现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拍拍屁股站起身,拉着薄唯年开溜。
好在出来这一路上都没遇到卢星乘和jas,桑欢暗暗庆幸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就这么轻松地把胸链拿了回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和薄唯年走到接待大堂时,不同于光线幽暗的包房,大堂里可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敞亮。
夏天衣服穿的本来就少,桑欢上身穿的是一件质地轻薄的浅色衬衫,加上他刚才穿胸链的时候没有把链条打理好,一串串珍珠链条缠在他后背上,在衬衫下面顶出了非常明显的痕迹。
走在桑欢身后的薄唯年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桑欢衣服下面的异常,蹙着眉头盯着桑欢后背衬衫上那一连串轮廓圆滚滚的印子。
他把什么东西穿在了里面?
虽然薄唯年发现了桑欢衬衫下的不对劲,但并没有选择立即盘问,而是不动声色先把车开回了家。
快到小区门口时,桑欢看到熟悉的大楼里亮起的万家灯火,一种满满的安全
感顿时盈满全身。
虽然这一天下来意外连连,但总算有惊无险没有翻车,终于可以结束了。
或许是回家的安全感给了桑欢重新飘起来的资本,桑欢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驾,双手环胸哼哼唧唧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让你去接我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我真的没有乱搞,你看我整个人现在,眼神清明,神志清醒,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不正经的样子?我承认,whisper那种地方的确有点乱,但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有原则、有自制力的,只要坚持本心,哪怕出身淤泥也会一尘不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薄唯年耐心听完桑欢的辩解,侧目瞥了他一眼,过了一秒后,忍不住哂笑出声。
桑欢被这一声充满讽刺的讥笑激起了好胜心,“你笑什么,还不信?是不是要我把心给你挖出来看?”
车这时刚好驶入了地下车库,薄唯年稳稳把车停好在车位,拉手刹熄火,长臂一展,宽厚的掌心覆盖在桑欢胸前,“不用你把心挖出来,我摸一下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薄唯年搞突然“袭击”,桑欢根本毫无防备。
薄唯年已经摸到了桑欢藏在衬衫下面的珠串,却还故意用手指慢条斯理地捻了捻。
桑欢能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珍珠滚过他的皮肤,以及男人掌心炽热的温度传来,脑子里不禁一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车库里很安静,薄唯年在黑暗中饶有兴趣地眯了下黑眸,锐利的视线锁住桑欢,清冷的嗓音略带讥嘲,“你从头到脚的确没有一点不正经的样子,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衣服里面穿了什么?”
桑欢一边面红耳赤的同时,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句脏话,薄唯年是不是有透视眼啊,他是怎么知道他衣服里面有东西?
又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这时候绝对不能慌。
如果他不想以后被关小黑屋、打折腿以及阉了的话,必须想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来说服薄唯年。
“可恶,居然被发现了。”桑欢反握住薄唯年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身体朝薄唯年靠过去,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涩,“我之前不是说过要穿胸链给你看吗,今天知道你回来后,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先被你看穿了。喜欢这个惊喜吗,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