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的双眼放光,林琅音听的眸色阴郁。
“那位状元有娘子?”
“是啊,他娘子可比他有名,当年就在西三胡同口卖豆花,是街坊邻居口中的豆腐西施呢。”
老先生仿佛拾回了当年风光记忆,捋着胡须眯着眼,看向林琅音笑道:“他娘子生的美,就像,就像——咦,跟姑娘眉眼间有几分相像呢。”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垂下目光一脸回味,“不过姑娘美则美矣,少了点灵动。温生娘子眉眼间都是希望,日子再苦再累,她双眼总是弯着的。当年温生进京赶考,街坊们都提醒她最好跟去,人一旦飞黄腾达了,最想抹去的便是曾经的不堪记忆。小娘子却笑着说温生不是那样的人——”
老先生说着,语气放慢下来,唇角也渐渐压平,眼神呆滞地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
林琅音追着问:“先生可知那位娘子如今身在何处?”
“不知道。”老先生忽然转了性子,冷着脸靠着椅背,双眼紧闭地冲林琅音摆手,“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林琅音愣了下,老先生明显不想继续说了,可她好不容易找到丁点线索,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求老先生告知。”
“你这丫头怎这奇怪?走走走,老夫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老先生腾地坐起身子,横眉冷竖,推开林琅音,“再不走我就要报官。”
林琅音一头雾水,还是不肯就此作罢,欲言又止地看向老先生。
老先生身形佝偻,站起来比林琅音矮了一头,但他凶神恶煞的,双手胡乱扑腾,撒泼的模样根本不像个教书先生。
“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再不走,就是擅闯民宅,就算告到淮南王府去,老夫也要讨回个公道。”
他不管不顾地推搡,一只手差点打在林琅音的衣襟下。
沈轻舟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胸膛结结实实挨了老先生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