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粘稠的**在彼此皮肤中间摩擦着,周念闻见浓浓的血腥味,她看着眼底骤起的风暴,有着大难临头的恐慌感。
她被迫只能张嘴呼吸,像渴死的鱼,气息紊乱。
他却变本加厉地将她的脸抬起,让她离他的脸趋于无限近。
两张脸间隔不超过两厘米,呼吸纠缠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鹤遂温热鼻息,一阵一阵地扫在脸上,他的呼吸也是乱的,像是在克制愤怒。
男人眸底阴寒至极,他掐着她的下巴沉声发问:“你是聋还是他妈的听不懂人话?”
周念鼻尖泛出点红,眼角湿润地哽咽道:“鹤遂,我疼。”
话音落地,他的大手立马懈力,只余长指轻轻停留在她的皮肤上。
力度轻得说是抚摸也不为过。
这让周念怔住。
眼前这一幕无比的似曾相似,像重演的历史。
“鹤遂,你还是会怕我疼对不对?”周念眼睛微微发亮,藏不住的希望流露出来。
鹤遂没有回答她,他只是看着她。
近距离的对视,周念看见他的瞳孔正在一点一点涨缩。
他却猛地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他松开了周念,迅速背过身去。
“你怎么了?”周念很疑惑地问。
“……”他没有回答。
周念站在原地等着,不久,大概只有五秒钟的时间,鹤遂就重新转过了身体。
他的表情冷淡又从容,和刚刚的反常很不一样。
没等她再开口说什么,鹤遂就将门关上,把她完全隔在门外。
那天晚上,周念忘记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打碎那面镜子,也暂时忘了去追究与他的种种旧事,只是很平静地帮她叫来了护士,替他处理伤口。
护士问出了她的疑问:“你怎么把卫生间的镜子打碎了呢?”
鹤遂靠在床头,伸着右手让护士包扎,说:“不小心。”
护士留意到鹤遂右手的手腕上还有伤,笑着搭话:“你好倒霉,怎么全部伤在右手,平时可都是用右手。”
鹤遂没有说话,神色淡淡。
14号病**,周念侧躺着,藏在被窝里给置顶的他发消息:
【今晚打了很响的雷,我有点害怕,我怕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怕打雷,怕楼道里警报响起时的红光。】
【明明你已经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看见你受伤,我还是会担心你】
【不知道你会在这个医院待多久,等你离开后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了你吧,希望在这之前我可以搞清楚真相】
【我只是要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