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对自己之前所犯的错误做了深刻的检讨,表示自己已经深刻地认识到错误,以后绝不会再犯。
再对太后中毒的事表示真诚的慰问,并为自己当时未能前来侍疾表示了歉意。
太后见她态度诚恳,便让她先起来,面色淡淡:“罢了,你也不是成心的,既然知错,哀家也不再怪你了,以后警醒些,也就是了。侍不侍疾的,更不打紧,心意到了就行,哀家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何琪玉赶紧点头,这才诚惶诚恐地把自己抄的佛经呈上来。
声情并茂地说道:“太后,这是嫔妾潜心抄写的佛经,请太后过目。这些日子嫔妾也在礼佛,参悟了不少道理,以后做事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毛燥了。”
太后瞟了一眼没动,也没吩咐宫女接过来。何琪玉捧得手都酸了,心中更是尴尬无比。
半晌,太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何婕妤的心意,哀家知道了。这会子哀家有些乏了,就请何婕妤先回去吧。”
何琪玉臊得满脸通红,只得喏喏地答应着退了出来。
刚出慈宁宫便怒火冲天把绿枝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白白让我来遭人白眼,讨个没趣!”
绿枝心里窝火,她本也是好心提议,谁让何琪玉人缘这么差?你自己不受人待见,怪她了?
慈宁宫中,太后对郁雯姑姑说道:“你说那日给何才人送药的时候,见着何婕妤把东西都堆在何才人大门口?”
郁雯姑姑点头,“正是呢,说是晒家具,那么宽敞的院子不放,偏放到人家大门口去,可不就是故意的。”
太后叹口气,“何才人倒是个懂事的,到哀家这儿来多少趟了,竟一次也没提过!这丫头不错,藏得住事,沉得住气。”
郁雯也说道:“谁说不是呢?她还把贞顺仪接到自己宫里住着,细心照料。这心胸实在令人敬佩。都是何家的女儿,差距就这么大。”
太后点头道:“可不是吗?何琪玉今儿来哀家这儿请安,也不过是应个景罢了,哀家年岁大了,不耐烦做戏了。”
郁雯笑道:“正是呢,这宫里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何婕妤将来是个什么结果,也就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
何琪玉怒气冲冲的,感觉谁都在看她的笑话,也没心思出去逛了,便回了云台殿。
一路走一路想,皇后不待见她,太后也不搭理她,安德妃虽然把她收入自己阵营,实际上对她也是淡淡的。
她也明白,自己也没为安德妃出过什么力,要想得她令眼相看,分量还不够。
看来还是讨好皇上更靠谱些。想到昨晚上皇上对她,还是蛮热情的嘛。
一想到这儿,何琪玉又充满了信心。
回到殿中便焚香沐浴,一切收拾停当,静等天黑。
眼巴巴地等到掌灯时分,皇上果然又来了!何琪玉抢先来了大门口,山呼万岁。
没想到皇帝只看了她一眼,让她平身,便径直进了左殿。
眼看着何若水和贞顺仪把皇帝迎了进云,何琪玉嫉妒得脸都绿了。
绿枝见她这样,也懒得劝,心想在太后那儿讨了没脸,能怪到我头上,现在这脸可是你自己丢的。
何琪玉眼巴巴地看着左殿灯火辉煌,食物飘香,自己的正殿反倒清锅冷灶的,一片凄凉景象,都快气哭了。
再看御膳房送来的膳食,比起禁足之时好了些,起码有鱼有肉的,但她真是一点胃口也无,随便扒了几口,便回房恹恹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