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笑了,贞顺仪是好心,她是应该承她的情的。
贞顺仪又向她做了一个手势,悄悄起身回了房。
赵延睿问道:“何才人又制了什么好的花茶?这么香。”
何若水双手捧起茶杯,呈到赵延睿面前,“回皇上,这是以紫藤花制的茶,不仅能清热解毒,还能治疗腹胀腹满,祛风通络,皇上日理万机,难免久坐,喝此茶最好不过。”
赵延睿接过茶杯,连她的手也一并握;住,笑道:“竟这么好?那若是朕今日不来,你还舍不得把这好东西给朕喝了。”
皇帝说着话,握着她的手却越发用力。何若水抽了一下没抽;动,便由着他了。
她低了头,小声回道:“前些日子,嫔妾给太后送了一些的。皇上,皇上想来也见着了……”
赵延睿见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顺手将茶杯向桌上一顿,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搂住。
嘴唇贴着她的脸颊,低声启唇:“哦,给太后也送了,就是舍不得给朕也送一些?”
他声线低沉暗哑,胸腔中带着微微的共鸣,温;热的呼吸吹在何若水的脸上,脖子上,又热又痒。
何若水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久违了的龙涎香清苦的味道围绕着她,她心中也生出了一缕柔情。
“嫔妾是怕皇上不愿意见到我……”她低声道,声音又娇又媚,还带着一丝委屈。那双秋水明眸静静地凝视着皇帝,鸦黑的长睫毛轻轻地扇动着。
赵延睿神色一暗,将怀中人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何若水身体骤然腾空,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红烛高烧,帷幕低垂。精巧的床榻不堪重负,发出细碎的吱呀声。
赵延睿埋头在她的乌发间,轻嗅,笑道:“爱妃的身上,发间都是花香,实在令朕身心愉悦。”
何若水披散着一肩秀发,乌黑的发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是衬得她的肌肤莹润如玉,红唇娇艳欲滴。
赵延睿的大手在那娇;嫩的雪肤上游走着,爱不释手。
何若水微闭了双眸,抑制不住的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
“爱妃竟这么热情。”赵延睿低笑,胸腔微颤,发出共鸣。
何若水在赵延睿热辣辣的目光下,竟是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赵延睿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暗哑:“朕在上书房里坐着,也想着你能再像那天夜里那样,穿着那身天水碧,就那么,那么突然出现在朕的眼前……可你竟是一次也没来过。”
何若水身子冷一阵热一阵的,轻轻发着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朕也没想到,你这性子,竟这般倔强。终究还是朕先低了头。”赵延睿说着,俯下了身子。
云歇雨散,赵延睿的手指逗弄着她,“既然这么思念朕,怎么忍着不来大明宫?”
何若水轻哼一声,“皇上明知不是嫔妾的错,却还要怪罪,故意冷着嫔妾,嫔妾心里,也委屈……”
她说着,眼圈红了,一层泪雾迅速聚集在眼底,那双剪水双瞳水盈盈的,雾蒙蒙的。
赵延睿有些心思恍惚,情不自禁地伸手替她拭泪,哄道:“委屈了,所以就跟朕使性子?”
何若水垂下眼睑,“嫔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