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亲了她,隐忍地浅尝辄止,眸色瞧着深晦又长情。
然而现在呢。
现在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就被打作私生,被无数人辱骂攻击。
也不是难过他现在变成了闪耀发光的顶流影帝,他这样很好,比在南水街当一条人人喊打的疯狗好太多。
她从来都不是介意他现在变得这么好。
真正让周念难过的是,他看她的眼神怎么可以带着厌恶?
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她,完全否认和她认识过,也间接地否认了与她的那一段小镇过往。
他是真的忘了她?
还是说……
还是说装作不认识她,单纯不想搭理她。
周念用病服的袖子擦掉了眼泪,委屈地小声抽泣着。
安静的病房里所有声音都被放大,她的哭声听上去是那么可怜无助,还有说不清的绝望。
哭了很久后,周念用手机下了个微博,根据提示步骤注册。
她又想到了四年前,鹤遂送给她人生中第一部智能手机,也就是她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一部。
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迅速快速无比,周念看着身边人从苹果5用到苹果8,她的手上始终是当年那款一千块出头的安卓机。
系统已经很卡,从微信返回桌面都能卡两秒,期间还换过两块电池,和几次屏幕。
就这样一个早就该被淘汰的手机。
周念偏偏就是舍不得换。
大学室友不止一次问她:“周念,你怎么还不换手机呀?”
周念每次都笑着说:“还能用。”
手机卡得要命,打一个字就要等一秒,才能打下一个字。
注册个微博账号用了整整五分钟。
周念在搜索栏里打出他的名字。
跳出来的第一个搜索结果就是。
她点了进去——
鹤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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