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银神色一凝,语气坚决地反对:“不可能。”
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冷冷道:“非得看她死在你眼前才甘心?”
冉银沉默不语。
“……”
隔了很久以后,冉银阴阳怪气地笑问:“难道让你带她走,你就能有办法救她?你真当自己是什么救赎主吗?”
“这和你没关系。”他说,“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知会你一声,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阻拦,以徒生事端。”
“……”
没等冉银再开口,鹤遂已经离开满是灰尘的画室,他再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看似他是受不了蒙层的那些画具,实则是受不了消失的天才画家周念。
她本该无限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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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成从周念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鹤遂正好从旁边画室出来。
他赶紧走上前,看一眼鹤遂沾着血的手,问:“遂哥,现在怎么办?”
鹤遂沉吟片刻,说:“找一家私人医院。”
“现在?”
鹤遂低低嗯一声,又给郁成交代了几句重要的,郁成听完后应了好,便快步下楼打电话去了。
霍闯正好又从周念房间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鹤遂,犹豫着开口:“鹤遂哥哥,如果最后你还是会离开的话,你就不要在招惹周念姐姐了。”
“……”
“她真的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男人眸色暗淡无光,他盯着木楼梯上的一道裂缝,低声说:“我不会离开了。”
顿了顿,他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嗓音更低:“再也不会了。”
“哎。”霍闯叹了一口气,“周念姐姐真的很可怜,你都不知道周念姐姐失明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什么。”
“是什么?”
“算了。”霍闯没往下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
霍闯下楼离开,留鹤遂一人在走廊上。
鹤遂在原地站了很久,脑子里思考着霍闯的话——周念在失明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一定是不好的事情,否则霍闯也不会以那样同情怜悯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