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废话就不多说了。”
许显纯双眼微眯,环视眼前众人道:“陛下的旨意,诸位也都听的清清楚楚,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差事办砸了,下场是什么,就都自己去想吧。
眼下距午时不到一个时辰,首批被移押至西市处以极刑的罪囚,马上就要离开诏狱,协调的兵马司安排的如何了?西四牌楼那边安排的旗校如何了?”
论专业性,锦衣卫尽管过去没落了,但涉及逮捕、行刑这些事宜,并不妨碍其中有精通此道的。
要处决这么多罪囚,其中压力最大的当属田尔耕和许显纯,毕竟其中牵扯到这么多的官吏,甚至还有一些是东林党人,二人比谁都要清楚,这批在诏狱被羁押的罪囚,被分批押至西市处决,他们将召来怎样的骂名。
但他们有退路吗?
没有!
失去了天子的宠信和倚重,别说能否在锦衣卫站稳脚跟,是否能继续待在京城,那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处决这批羁押在诏狱的罪囚,固然有震慑朝堂之意,但对朱由校而言,同样有抽去田许二人退路之意。
朱由校要叫二人亲自下场,手上都沾染有文官的血,特别是东林党人的,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行背刺之事。
“陛下说的果然没错。”
待一应事宜都安排好,看着这批离去的背影,田尔耕双眼微眯道:“锦衣卫中藏着不少与朝中有司交好之辈,不然陛下所颁中旨没多久,京城各处就传开了。”
<divclass="tentadv">“那就等这次处决结束,好好密查此事。”
许显纯点头道:“陛下此前就派人跟我们讲过,锦衣卫是刀,与外朝暗中串联,那就是死罪,刚好趁此机会,把北镇抚司清理出来。”
“先办案吧。”
田尔耕拍拍飞鱼服,意味深长道:“只怕出了诏狱,前去西市的途中啊,该有不少闹剧了。”
“那就都抓起来。”
许显纯狞笑道。
……
“闪开!”
“锦衣卫办差,闲杂人等退至两侧!”
“奉诏命,押罪囚惠世扬、张问达、张泼等以下犯上、欺君罔上之徒,赴西市处于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