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我咬了他。”
卢强国:“咬的哪里。”
鹤遂:“脸。”
听到这里,还在整理心跳和呼吸的周念突然顿住,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卢强国还在询问:“咬得严重?”
“……”鹤遂有一瞬的沉默,他缓缓睁眼,黑眸阴郁至极,他看着卢强国,一字一句地反问,“把他脸上的肉咬下一块,算不算严重?”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
周念也一下想起来,昨晚撞见肖护从巷子里冲出来的场景。肖护当时用手捂着半边脸,指缝里流出很多血。
卢强国从警多年,办过不少案子,经验老道,但当他听见**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话后,还是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意。他沉默了会,才又问:“然后呢。”
鹤遂淡淡道:“然后他给了我一刀,带着人跑了。”
这时候,在旁边的宋敏桃坐不住了,插话进来:“卢警官,我儿子算是正当防卫,他们那么多人打他一个,他也是没办法才咬人的。”
卢强国抬手示意,安抚道:“别着急,让我问清楚。”
宋敏桃点点头。
卢强国又问鹤遂:“在肖护掏刀子前,他们手上有没有东西?”
鹤遂回想了下:“有。”
“拿的什么。”
“石块和钢管。”
这和医生告诉卢强国的一样,鹤遂头上的伤口是被硬物砸出来的。
卢强国点点头,又问:“当时打架的时候,你的手上有没有拿东西?”
鹤遂说:“我也拿了。”
“哦,你也拿了。”卢强国看着他,“你拿的什么。”
“……”
不知为何,这时候鹤遂漫不经心地扫了周念一眼,发现她正在低着头,也没看自己。他告诉卢强国:“一卷保鲜膜。”
“……”卢强国一下乐了,“这又不算什么伤人的器械。”
鹤遂没再说话。
卢强国最后再进行确认:“是他们先用石块和钢管等物对你进行殴打,你用保鲜膜进行抵抗,然后你咬了肖护,肖护就拿出刀子捅伤了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