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没走过这么多路,浑身酸痛地打开了门,发现家里亮着一盏小小的、百褶落地灯——
还是她小时候的老物什了,还是她指着求陶教授买回来的,当时喜欢极了,晚上还要开着灯睡觉,后来这么多年,灯泡也坏掉,早就被她顺手扔进仓库,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她试探地问一声,“阿也?”
没人应答,便笺纸却不见了。
许馥没有探究。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今天收集到的资料,刚准备上楼洗澡,敲门声却突然响起来。
“谁?”许馥往门口走,问。
“我。”熟悉的男声,除了陈闻也还有谁,偏偏还要报上大名来,“陈闻也。”
许馥失笑,她打开门,“你不是有密码?”
一开门愣了。
大冷天的,陈闻也穿一件宽松的无袖运动衫,从发梢到睫毛都浸润着水汽,眸子里蒙了一层雾似的,有种湿漉漉的性感。
“感觉不敲门不太礼貌似的,”他笑笑,拿搭在颈上的毛巾在脸上胡乱揉了一把,同时从毛巾里含混地出声,“下次可以不敲门吗?”
许馥在他蒙着脸失去视野的几秒钟内迅速打量了他的身体,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当然可以,你现在是正式的租客了,”她让开了道,欲盖弥彰地嘟囔,“这是干嘛去了?”
他的无袖运动衫是比较复古的款式,浅蓝色的,微微落肩,后面还带着兜帽。
许馥注意到,胸口与背后部分被氤氲成了深蓝,是矫健的蝴蝶骨与胸肌的形状。
“80分钟18公里跑,”陈闻也拿了杯子去接水,仰头灌了几口,道,“恢复一□□能。”
“会不会太夸张?”许馥立时蹙起眉来,叮嘱道,“不要一下子运动太猛了,循序渐进,不可以太劳累。”
刚运动完的唇有些发红发烫,他喝足了水,舌尖探出润了一下,才回答,“不劳累的。”
“运动对我来说很简单的,”说着,又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就像做饭一样简单。我的优点还是不少的呢,姐姐。”
“姐姐”的咬字格外清晰,听起来有些挑衅的味道。
还挺记仇。
许馥眨眨眼睛,也勾起个甜美的笑,“优点确实不少。”
“比如说……穿蓝色的时候,格外好看呢。”她歪歪脑袋,一派纯真模样,“算优点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