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给人一种全知全能的神一般的感觉。
神奇得有点可怕。
许馥无所事事,干脆坐在陶染身边,和他聊起天来。
“学长。”
“嗯?”
陶染真的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尤其是现在,笑意淡去,动作麻利而熟稔,让许馥想起当时他放弃临床的时候,无数人为之惋惜。
他手极稳,胆大心细,动作果断,处变不惊,心态很适合做临床。
不过做科研也很厉害就是了……
方方面面都如此优秀的人,不知道在这样的小事上能不能帮帮她?
许馥正犹豫怎么开口,陶染又问,“新收的病人?”
……嗯,问问也不值什么。
不懂就问嘛。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家住了一个小时邻居的弟弟,那个赛车手。”许馥无意识地捏着手指,轻声问。
陶染的手顿了一下,“记得。还没搬走么?”
许馥手指绞着,“他突聋了。很严重,两侧耳全聋伴眩晕,住院快一个星期了,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很怕治不好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陶染的声音温柔到有些淡漠,“医生又不是神仙。治得好,治不好,都是每个人的命运。”
许馥再次深深地叹一口气,“……可他是那么优秀的赛车手。如果真的全聋,以后还怎么上赛场啊?”
“听力都没有了,正常开车都要配助听器之后重新考驾照吧,还想什么上赛场的事?”陶染很理性,“就别考虑赛车了。想想其他出路吧。”
许馥沉默着,忍不住又想叹气了。
陶染轻笑一声。
“你怎么总是天天为各种病人的病情烦心?病人那么多,烦得过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可他是在我家的时候聋的。”
确切地说……是在向我告白,被我拒绝之后聋的。
她这么想,会不会显得太过于自作多情?
但这个想法已经在她脑海打转不止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