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南:“方便帮一下我吗?”
闻槿:“啊?我吗?”
沈斯南:“嗯……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也没关系。”
意思是,闻槿帮他处理一些学生会的事情,沈斯南虽然生病,但可以在旁边辅助。
不过这样的身体状况,之后还能继续负责学生会的工作吗?
沈斯南说:“因为一些比较微妙的原因……我可能没办法让学校里的其余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看闻槿没有回答,沈斯南迅速补充。
“许岁聿那边,咳咳、如果你仍然需要,我可以去说。”
似乎工作对于他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闻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这个忽然降临的接触机会,还是为沈斯南的工作精神感到敬佩。
这不是先天社畜圣体是什么?
江阙看向闻槿:“让她考虑一下。”
沈斯南:“确实…今天是我欠你一个……两个人情,今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凭借闻槿对江阙的了解,他应该有事情要说。
她很识趣地几l步走到门边,关门前不忘记说一句:“我去拿药,等下在门口等你。”
房门关上了。
两位自幼时一起长大,长大后又在循环里基本保持清醒的少年在房间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确定门口的闻槿已经走远之后,江阙才说:“这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很冷静的语气,视线像是在评估沈斯南的状态。
不像是伪装,这套素来是许岁聿爱做的,沈斯南很少会用自己的孱弱来做筹码博取同情。
他比谁都清楚,同情心只会越用越少。
床上的沈斯南没有看他。
他的表情很平淡,刚才面对闻槿时候的温和笑意消失了,显得冰冷、不近人情。
“谁知道呢。”
沈斯南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对他来说,唯独不同的就是在这循环的一年里没有经历过这样因为发烧而晕倒
死亡的阴影已经覆了上来,而他坦然接受,只是在此之前——沈斯南始终还是想要弄明白关于造物主的一切。
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