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外叁只鹅的父亲均系金融高管,认为她们朋友的父亲理应如此——不然呢?普通员工吗?普通员工能娶到高校教授吗?不可能吧!管文蓁她妈在百科有自己页面呢,她爸必须是高管!
终于有一天,管文蓁自己想起来这个问题,问程宁:“你老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程宁说:“我也不知道。他成天得罪领导,换过好几个部门,现在好像做风控?还是合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也没什么。我们同学在瞎聊。你不也知道蓝胜意她们几个家里做什么吗。”
程宁‘哈’地一笑:“那你自己去问你爸?”
管文蓁说:“算了。”
她琢磨琢磨妈妈刚才的话——得罪领导?那管升龙不是领导?
她接着问:“那他年薪大概多少啊?”
“你问税前还是税后?他们每年不一样,行情好就多,行情不好就少……具体我也没算过,你爸炒股嘛,用钱他就留着,有时候还找我拿点儿,不用了再还给我。”程宁略一停顿,反问:“你们小朋友还聊这些?”
“有人聊,但我不聊,我只是好奇。”
程宁也好奇,“那你们小朋友什么情况?”
她对于自家财富积累十分满意,认为收入水平放出去比较不至于差。
不料女儿说:“…没仔细聊,只提了一嘴。曾许心说她妈上个月炒股挣了五百万,然后蓝胜意说她爸一年才叁百万。”
程宁不得不佩服了:“那你们小朋友家确实厉害。”
管文蓁含蓄地问:“你老公一年能有一百吗?”
程宁说:“税前有。”
管文蓁倒吸一口凉气,数字具像化后变得可怕——管升龙一年工资只够她从安克雷奇飞一次纽约。
纽约飞大溪地要多少钱?
她迫切地调查这个问题,开始担心哥哥的小金库。
哥哥才二十九岁,能攒下多少钱?高级打工人也是打工人,蓝胜意她爸都做到分行行长了,一年不也就叁百万吗。
“我们去大溪地的飞机订了吗?要不我们坐普通航班去吧?”
陆呈锦收到这条消息,抽空打视频电话给管文蓁,问她怎么了。
“太贵了…”
“没关系啊,你不用操心钱的事情。”
管文蓁还是摇头,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陆呈锦决定哄哄她:“哥哥这个月公布奖金,你猜猜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