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跟爸来书房一趟。”
……
半个小时后,温言和父亲温山一起走出书房,两人眼眶微红。
温言回了楼上的房间休息。
温山下楼对老婆刘芸和儿子温臣说:“以后言言的事让她自己做主,不管她结不结婚,我们谁都不要再阻止她。我们自己的女儿,我们自己来疼!至于陆家那边,回头找个时间,咱们再跟他们谈清楚。”
刘芸也是心疼女儿过去的遭遇,如今老公也知道了,她也没再压抑:“你都不知道当时咱们言言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敢跟你说,当时你刚做完手术,我怕你承受不住打击。我那时候每天都哭,一想起咱们言言我就哭。”
“温臣也是为了言言才离开部队,我怕言言再做傻事,让他去纽约照顾了言言半年,言言的病好了他才回来。”
温臣听了,心里很难受,平复了下情绪才上楼问温言:“你跟四哥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后面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家里人会被她的话哄住,但他能看出来,自己这个妹妹跟四哥婚是假的,但感情是真的。
温言背对着他坐在阳台上,背影十分落寞,说道:“你要是再问我,我立刻从这里跳下去。”
……
晚上十点半,北城。
跟温臣通话时,陆曜的嘴角全程都上扬着。
他笑自己果真低估了温言。
先斩后奏,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先是将合约婚姻告诉温家人,为了防止家人再撮合,还说他有了喜欢的人,最好笑的是,这女人竟然搬出了盛西决当挡箭牌。
还喜欢盛西决?
呵呵,原来喜欢这种词,她随口就能说出来。
面对温臣的质问,他全程都没反驳,只一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臣只好放弃再问。
……
通话结束,陆曜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吸着烟,尚珺彦拎了瓶酒过来,看到他这副消沉的样子忍不住嘲笑:“就这点出息?媳妇儿走了就去追,在这里一个劲地折磨自己干吗?”
陆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苏晴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追?她马上要跟尚珺墨订婚了,你现在要去抢亲,不觉得晚了吗?”
“就是晚了,才提醒你赶紧去追。”尚珺彦笑容无奈,“我是追不回来了,总不能也让我的好兄弟跟我一样打光棍?”
“好兄弟?说这话的时候摸摸你的良心,你尚珺彦什么时候拿我当过兄弟?”
尚珺彦没回答,抿了一大口酒,说:“陆曜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我费尽心力地想挤走我哥,接手尚氏,我爸是被我硬生生气病的,他是真的到现在都不搭理我,连家门都不让我进。我以为只要我在公司做出一番成绩,就能证明了自己,证明他们之前的选择是错的。可我证明了自己,却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知道吗?就是因为我家人!我才谁也不信!只信自己!因为我觉得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陆曜懒得听他为了自私开脱的废话,直接说:“那你以后就继续靠自己,要去英国抢亲就自己去,我没时间再陪你玩。”
丢下这些话,陆曜回了房间,再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