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有l育课,莱顿公学有必修的l育课,今天的l育课是足球。
迟暖挎着个小脸,难得觉得沮丧。她l质不是很好,一直对这类对抗性激烈的l育敬谢不敏。可是足球课是必修课,又不得不修。
教师史密斯先生身材高大,然而神色冷淡。
迟暖身边温蒂悄声说:“哎呀,竟然是史密斯老师。他是职业足球退役下来的,可严格了。要是达不到他的标准,可是会被评为不合格呢。”
迟暖潜意识里面有些分数癌,此刻苦恼着这门课自已究竟能怎样通过。
史密斯带着大家热了身,然后讲解一些足球知识,接着教他们用正确的方式颠球,让他们尽快熟悉。
这里面的很多人都有过经验,上脚起来很快,就衬得迟暖更像个呆呆的小企鹅了。温蒂试图教会她,却发现也是徒劳。
太阳高了,迟暖觉得自已就像一个蒸炉里面的小包子,热气从l表散发出来,额边的汗慢慢垂落。
迟暖觉得自已又狼狈又可笑。
忽地迟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嘲弄的笑,迟暖敏感的神经瞬间被触动了,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
却是不远处高台上,手撑着栏杆的少年。
逆着光,神色不辨。
然而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却是显眼。
迟暖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已,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
“废物。”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进自已的耳朵,迟暖简直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故意引起自已的注意。
迟暖隐在美好的假面之下的某种恶劣的东西缓缓复苏,某种破坏欲和报复欲却慢慢高涨了起来。带着一股在暴君那里受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
迟暖心中升起来一种坏念头。
嘴巴这样坏,吓一下不会哭吧?迟暖恶劣的想着。
她环顾四周,男孩子们已经在场上快乐打起比赛,女孩子们在树影下谈话,很好没有人在看这边。
迟暖平放足球,朝着亚麻发色的嘴臭少年比了比方向。
下一秒,足球朝着少年的方向急速击去。
迟暖如愿以偿听到少年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些焦急。
可惜迟暖本身是个运动废物,球在距离少年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不然要是球砸到少年脸上,那场景该多么美妙!
迟暖内心恶劣笑了两声,然而表面上一派着急,急忙跑过去,边跑边道歉:“啊,通学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球技太烂了,真的抱歉,没有砸到你就好。”
眼底深处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可是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