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艰难说出:“你希望的,我会让到。”
说完这话后,顾识仿佛全身被抽空了力气,在迟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的蒲公英般的吻。
他放开迟暖,打开门,有些疲冷地说:“你走吧。”
迟暖死死拽着顾识的衣摆,“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忘记了。我到底不懂什么?为什么总说一些谜语话?”
迟暖语速很快,“上次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在摄影社活动办公室,我交入社申请表时,你就说了“原来是你。”难道我从前认识你么?”
迟暖不是傻子,那种古怪到有种亲密的态度,时不时流露出点沉重的怀念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识没有回答,自嘲意味很浓的说,“你不必知道,我只是一个……被诅咒的人罢了。”
“走吧,离开这里,趁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还是说,你想陪我留在这里?”
迟暖心有不甘,但是却没有办法。好在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顾识说了以后不会在招惹自已。
然而,重新回到黑暗的走廊之后,后知后觉的不安袭上心头。
她责怪暴君带着苍凉悲怆意味的话,却又谜语般令人捉摸不定。
那女人的灵敏的直觉,让她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注视自已,仿佛踏入了一个雾蒙蒙的巨大迷宫,前途未卜。
她茫然失措站在原地,不知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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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气晴好,摄影社众人收拾好东西回去校园。
在回去的路上,迟暖一句话也没有跟顾识说,两人简直像是陌生人一样。
顾识再次恢复他暴君般的作态,冷的带着漫不经心的懒。好像那天晚上的哭泣是迟暖的一个错觉。
迟暖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有种淡淡的失落。
车窗边的风景飞快掠过,迟暖闭着眼睛休憩。很快要回到学校了。
莱顿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