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雪不小。
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
元旦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筹备跨年。
别墅里,因为见不到蒋婉,孩子们兴奋之余还是有些失落。
这天本该是喜气洋洋的。
不过,我却接到了程岩的电话。
电话里,程岩说蒋婉发了高烧,吃了药也不见退烧,已经叫家庭医生来看过了,也询问过了照顾蒋婉的护理师。
护理师知道蒋婉身份不一般,说出了实情。
原来,最近这段时间,蒋婉就像疯了一样做着复健。
护理师也劝过,复健毕竟是件需要长久坚持的事情,这么强迫自己对身体肯定是有负担的。
但蒋婉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程岩仔细询问过家庭医生,生怕是蒋婉的心理问题变得更严重,开始产生自虐、自残的倾向。
不过,家庭医生沉默许久之后给出的答案是:“这确实是心病。”
我明白程岩的意思。
家庭医生为了更好治疗蒋婉的病情,对蒋婉的了解并不少。
应该知道我和蒋婉的事情,就算知道的不够清楚,从蒋婉的反常举动也能察觉一二。
我告诉程岩,照顾好蒋婉。
目前的局面,对蒋婉而言并不是坏事。
只要她能从过去和伤痛里走出来,哪怕过程艰难,结果肯定也是好的。
我挂断电话的时候,程岩还有些欲言又止。
可有些事,早就不是我能过问,或者说该过问的。
程岩看着熄灭的屏幕,目光缓缓转移到床上的蒋婉身上。
高烧让蒋婉陷入半昏迷状态,家庭医生已经给蒋婉做好了静脉注射,要不了多久就能退烧。
可他担心,没打算离开。
守在蒋婉病床边的时候,他听见了她的梦呓。
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皱似乎做了噩梦。
她的口中还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