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宰辅夫人闻言也顿时担心起来,“长公主,你看,这可怎么办?”
大长公主想了想,连忙叫来一人吩咐,“快去,将七公主和这里的事儿知会太子殿下一声。”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大长公主吩咐完,转头对赵夫人说,“若是论谁能管得了七公主,非太子殿下莫属了。这里的事情瞒得住谁,也瞒不住太子殿下,恐怕殿下在前面早已经知道了。有殿下在,即便七公主找到陆之凌,应该也不会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赵夫人想想也对,遂放下心来。
一行人又重新地回了凉亭中。
赵清溪将花颜领到了距离湖边最近的一处暖阁,东宫的宫女拿来衣物和布包,花颜便在那处暖阁换下了身上的湿衣和布包,又用帕子绞干了头发,重新梳洗了一番。
出了里间,花颜对赵清溪道谢,“多谢赵姐姐给予方便了。”
赵清溪连连摇头,“太子妃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应该的。”话落,她看见秋月怀里抱着花颜的湿衣服以及陆之凌的那件绯红披风,眸光动了动。
方嬷嬷上前,低声问,“太子妃,子斩公子借您的披风,是奴婢现在就叫人送过去,还是待今日之后洗了再送过去?”
花颜看了一眼,笑着说,“被我沾染过身的披风,子斩公子定然是不会再要了的。让秋月拿回东宫,回头烧了就是了。”
方嬷嬷一怔,“这……不太好吧?毕竟东西是子斩公子的。”
花颜浅笑,“大不了赔他银子就是了,难道我将衣服送回去,他还会穿不成?估计也是一样要烧掉。”
方嬷嬷想想也对,不再多言。
赵清溪暗暗想着,苏子斩何曾把披风给别人披过?即便有人在他面前冻死,他也是没那么好心解了披风给人的人。更何况,当时地上还躺着同样湿漉漉昏迷不醒的柳芙香,他是没管的,却偏偏将披风解下给了这临安花颜。
她又想起陆之凌要跑,是苏子斩扣住了他的手,他才没跑成,今日,显然苏子斩是在帮临安花颜。
花颜砸了顺方赌坊的场子,苏子斩似乎没与她记仇,这不得不让人思量。
花颜瞧了赵清溪一眼,浅浅然地一笑,伸手又握住她的手,“赵姐姐,我们快走吧,都是因为我才耽误了宴席的时辰,让大长公主和众位夫人小姐们饿肚子。”
赵清溪连忙打住思绪,今日云迟和花颜本就来得晚,如今又这样折腾一番,自然宴席的时辰也就往后推了,她点头,连忙急步带着花颜向湖边凉亭走去。
二人来到凉亭,众人已经在等候了。
见到她们,赵夫人连忙吩咐,“快,摆宴。”
有人应是,立即去给厨房传话了。
赵夫人对花颜招手,指着安阳王妃和敬国公夫人中间空出的座位笑道,“太子妃,请上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