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些回笼,身边的场景也有些熟悉。
尤其是在看到言怀玉在一旁穿着一身家居服工作时,昨晚的记忆更是纷沓而来。
她揉了揉杂乱的发,手臂撑在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外面早就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
喉咙和火烧一样,难受的要命。
许笙笙吞咽了几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好在一旁的言怀玉早就为她倒好了水,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杯子里的水被许笙笙一饮而尽,但却无法解渴。
言怀玉扶了扶眼镜框,又为她倒了一杯。
“几点了。”她问。
那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
“……”
“带你去吃饭?”
“……”
连带着回来的记忆还有她昨晚和言怀玉说的那些话。
一不小心就脱离了正轨,许笙笙被这变故弄的久久不能回神,就连水杯都没有接过。
她的眉不自觉的皱起,显然是觉得又给自己惹了一个麻烦,还是一个无法再收场的麻烦。
“……笙笙?”
言怀玉放下还在递着的水杯,关切的问她:“头疼?”
确实头疼。
头疼于自己坚持了这么久,与他保持着距离的态度骤然崩塌,头疼于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
所以,她诚实的点了点头,默认了言怀玉的话。
那人看着她清明一片的眼底和向后慢慢退回的身体,倒也猜到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