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嫁妆,那就是只要女儿嫁去肃王府,这礼单上的所有东西就都是她的了。
温淑宁眼里的贪婪藏不住。
“不久前听说表哥身体不大好,本王从北疆回来,军务繁忙,一直未能去探望,不知表哥现今身体如何?”
萧迟把玩着酒杯,神色慵懒,淡淡开口。
温淑宁已经要答应婚事了,听了这话,把话咽了回去。
倒不是她为女儿着想,而是肃王妃这么着急给儿子娶亲,她也想搞清楚其中缘由。
肃王妃本来不想明说,但萧迟这话一出,她知道藏不住了,只能直接把事摊开。
“你表哥身体确实不太好,护国寺大师说了,必需冲喜才能好起来。”
她看向温淑宁,“我肃王府,怎么说也是皇室,身份尊贵,令爱虽是国公府姑娘,但谁不知道只是个继女,要不是我儿身体不好,亲事怎么会轮得到你家姑娘。”
话虽难听,却是事实。
温淑宁当即没了底气,脸色难看,微微侧首,瞪了姜心棠一眼。
死丫头,又丢她脸!
肃王妃又看向姜心棠,“你嫁入肃王府,我儿若能病愈,本王妃自然不会亏待,我儿不能病愈,本王妃也认你这个儿媳,不会亏待你。”
“能嫁入肃王府,是我家棠棠的福气!”温淑宁连忙答应婚事,深怕肃王妃反悔不娶她女儿了,那就亏大发了。
一个江湖郎中的女儿,哪里寻得到这么好的亲事,身体不好怎么了,嫁过去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他们三房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那便就此说定,明日本王妃就着人来下聘。”
肃王妃起身,与长公主告辞,带着人离开。
温淑宁拽着女儿起身相送。
送完肃王妃,温淑宁喜滋滋地回三房院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廷文,把聘礼单子给萧廷文看,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姜心棠愿不愿意嫁。
姜心棠心里明白,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了主,婚姻大事,她更是没有话语权,只要一日在母亲继父身边,她就一日得听他们的话。
对面主屋里,那夫妇二人在温存,萧廷文进去了十来天,彼此都饥渴难耐,用完晚膳,沐浴完,二人就在屋里颠鸾倒凤。
姜心棠溜出院子,绕了很远的路,偷偷去了萧迟的院子。
萧迟的手下见了她,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将她引了进去。
书案上铺了宣纸,萧迟在写字,落笔龙飞凤舞,字迹遒劲有力,苍浑大气。
姜心棠在书案前站了许久,萧迟都没理她,她壮了壮胆子,主动开口,“我有些事想问您,那肃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