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知道在有书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会有事?
废话,哪怕太宰现在告诉我他其实是DIO转世那我也得追上去,这跟他过去是谁无关,毕竟我的确是自我到了极致的人,我只在意……我愿不愿意就此和他断绝来往,从此不复相见。
那个答案,母庸置疑的是【否】。
念及至此,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迈了一步,咬着牙跨过了那道令人无比发怵的裂缝,努力忽略了正在从天花板上往下掉的建筑残渣,甚至不敢将目光挪开分毫,就怕我就此失去这样孤注一掷的勇气,在船身剧烈的摇晃之中猛地从后方抱住了对方细窄的腰肢。
“臭傻逼!”我这会听着背后钢板开裂的巨大响动,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对方身上,也顾不上是非黑白了,想起什么屎盆子就往他身上硬扣,“从小到大你就特么一直在给我找事,这回还要坑我一波大的!”
“……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跟我装傻吗?”这下我是真的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直接口不择言道,“我管你是谁,我抓到了就是我的人!”
太宰的眸中带着点还未完全藏住的意外之色,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在我挣扎的动作中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我的手,反过身来,眉眼柔和的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略带凉意的指尖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又舔舐了一下顺着指尖淌下的泪珠,缓缓地低下了头,用力抱住了我,“明明这么害怕却还要过来吗,小绮?在知道了我是谁之后还是说出了这种话啊,我又怎么可能会拒绝你?真是会打乱我的计划呀,抱歉,别哭了……我都答应你。”
我一哭就停不下来,委屈与怒火融在一道,要不是残存的理智还在拉扯着我,比起逃命我可能更想直接套了太宰麻袋当场削他一顿,但刚才的场面实在过于刺激了一些,我这会还能稳稳地站立着已经是极限了,显然太宰也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他干脆直接半蹲下身,抬手穿过我的腿弯,把我抱在了怀里,径直带着我往深处走。
“不会有事的,爆炸的点位都经过精密的计算,不会波及到这里,下沉的速度也会保持在非常缓慢的程度,哪怕是一直留在这里,等救援赶到的时候,海水也只会淹没掉最底层的船舱而已。”他说着,又像是有些克制不住地在我怒目而视的目光中吻了吻我的脸颊,特别愉悦地蹭蹭我,“抱歉,无论要我道歉多少次,我都会照做的,但是,我不会后悔哦?”
——好气!!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欠揍的啊?!
眼看着他毫无悔改之意,甚至还越发迷恋地试图跟我贴贴……你特么倒是看一看环境,再看一看别人的脸色啊?!
结果他特别为难地看了我片刻,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很少见你哭呢,真的会有点忍不住?”
“……??!!”
或许是我看变态的眼神太过明显,太宰努力地试图给自己分辨一下,“毕竟已经是恋人了,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吧?”
“??你给我等下,什么时候??”
“哎?明明都说了‘被我抓到了就是我的’这样霸道的话,现在却要翻脸不认账吗?好过分,我甚至都已经就此修改了后续的计划呢。”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你也的确适应良好啊?!”我都快被他展现出的史低下限惊呆了,结果还没等我再骂他两句,在我视线的余光中突然泛起了像是荧光一般的白色光点。
就在我还在奇怪的时候,太宰却像是被火燎到了一般立刻把我放回了地面上,松开了手,面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会,我明明还没有——”
就在他刚刚松开我的瞬间,那些银白色的光点就瞬间消失无踪了。
“这是什么?”
太宰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在等待了片刻后,再度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稍微等一下。”
在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之后,那种白光再度出现在了我的身侧,他也瞬间松开了手,在我迷茫的眼神中有些底气不足地跟我解释,“可能是刚刚那颗潘多拉被重新化为规则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的缘故……具体是为什么还需要回去之后再研究一下。”
我这下也反应了过来,这家伙身上的疑点此刻其实不减反增,就比如说如果他的经历真的和Beast线中一模一样的话,那他没有理由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在瞒着我,而且想必那才是真正的、最本质的部分,在此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精美包装盒之外的拉菲草罢了,哪怕是现在也才不过是扯掉了系着盒子的丝带而已。
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异常感动,饱含深情道,“太宰治,你特么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