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在被我捉住一只手的情况下还能差不多全部把铁丝撬出来的??
我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往锁眼里灌胶水的可能性,但有一个小问题就是,我也没在酒店里准备胶水啊……
在把铁丝按回去之后,太宰治异常乖巧地对我眨了眨眼,“要把我彻底锁起来吗,小绮?”
“谁会这么干啊!”我吐槽道,“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地听我说话而已!不这么干的话你这家伙压根就不会认真听吧!”
“听着,如果你只是想要和我共担这份秘密……”我说,“一个人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前路什么的,很辛苦吧。”
他像是短暂地愣了愣神,原本虚伪的表情一朝尽丧,只是条件反射地露出了像是在笑一般的神态……就好像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所以下意识地露出了最常展示出来的神情而已。
我略微低下头,抵住他的额角,低落道,“我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心态,走上这条……你压根就不曾期许过的道路的,我甚至无法告诉你我与你感同身受,因为我做不到——我是无法理解你的决心的,我没有办法这么……为他人付出,这就是我的天性,而我也绝不会否认这一点,更不会否认自己。”
“……不觉得卑鄙吗?”他轻声问我。
“爱自己怎么会是卑鄙的事情?”我笑了起来,“人都是有缺陷的嘛,而且我也在努力学着怎么去爱别人?或许我永远无法爱别人胜过我自己,但至少,我可以试着像爱我自己一样爱我在意的人。”
我又趁着太宰治分神的时候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啊,就当是交朋友的练习也可以?”
“……你就没有独占欲的吗?”他小声问我。
“啊,那倒也是会有的。”我想了想,“但是比起满足我自己这一点小小的癖好,果然还是应该希望对方过的更好吧?所谓的喜欢或者是爱不就是这种东西吗?又或者说,我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对等?随你怎么理解。”
眼看着太宰治露出了稍有些不认同的神色,我当机立断地截断了他的话头,若无其事道,“当然费奥多尔那种家伙除外啊,那种什么‘对人类的爱’之类的玩意完全是需要去阿卡姆理疗的程度!”
他明显被我哽了一下,接着不满了起来,“为什么你要叫他的名字啊?”
你特么的怎么和太宰一个反应啊?!你们宰科生物的脑回路哪怕隔着世界都一样吗?!
“因为我记不住他的姓可以了吧!!”我怒扯了一下他的脸蛋,在他过于刻意的吃痛声中松开了扣着他的手,“好话坏话都说完了,请随意吧。”
要是这家伙真的打算作死到底的话,反正我手表上的机栝还在,随时能麻翻他,而且太宰给我的那只猫猫也不知道到底干啥去了,我总觉得他在憋一波大的……
就在我松开手后没多久,伴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太宰治把手放回了身前,漫不经心地摘下了挂在手腕上的手铐,随手把它挂在了指尖转了两圈。
“好吧、好吧,小姐。”他又换回了先前的称呼,“毕竟港口Mafia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嘛,赢家通吃~”
我这下真的去暗杀森鸥外的心都有了,“他到底教了你什么东西啊?!不要把交朋友这种事说的这么恐怖好吗?!”
说到激动处,我忍不住俯身按住了太宰治的肩膀,在他猛地僵住的动作中饱含深情道,“要不这样,我虽然不太清楚你现在需要些什么,但是所有你可能需要的基本情报我都可以给你,你搞快点怎么样?”
当然,如果他能分心到那边,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利好?
结果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躲闪了起来……啊,话说,别说是他,哪怕是太宰都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如果是他掌握着主动权,或者是他促成的某个局面,想让他害羞是不可能的,只有反过来,真的是从理由到过程都是我主动的时候才行。
这、这难不成算是给我指了条——住脑!这绝对不行!
如果他真的是太宰那倒是没什么所谓,对着年轻一点的恋人下手什么的也算是在我的接受阈值之内,而且还挺有趣的就是说……
但万一呢?!这玩意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才能确认啊?
等下……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我是通过书来到这里的,那么,如果带我来这个世界的书就是太宰治手里的那本的话,在接触到来自‘未来’的我的那一刹那,‘未来’的痕迹应该也会在这边得以同步显现才对。
如果是不同的书的话,那大概就不会有任何变化了。
而且,只是验证的话,残页应该也可以?靠,结果居然还真要找这玩意吗,这波算我坑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