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略微抬手,扬起了窗帘的一角,露出了不知何时已然被雨点打湿了的木制玻璃窗框,我颇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他略微侧过了身子,给我让开了点空间,“已经下了有一会了……这里的隔音挺不错呢。”
在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后,太宰垂眸望了望天边昏暗的天色,轻声道,“在这样远离人烟,除了唯一的建筑外几乎不会有人停留的地方……可是很危险?啊,尤其是这里的隔音还很好。”
我被他说的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有些毛毛地摸了摸手臂,“别说了,哪有那么多案件能被我们碰上……难不成这里还能给我来一次暴风雪山庄事件吗?”
他不置可否地偏过了头,目光落到我的动作上,再次不由分说地把外套披到了我的肩膀处……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太宰是不是特别执着于这一点啊!好奇怪!
眼看着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哪怕靠着屋内的灯光最多也只能看清几米开外的园艺装饰,我颇有些不自在地拉上了窗帘……这不能怪我,谁让西方的恐怖片和恐怖游戏就是喜欢在这种庄园里取景啊!
太宰单手握拳,掩着唇笑了一声,揶揄地问我,“小绮,在害怕吗?”
“……没有!就是正常的警惕心罢了!”我断然否认道,“不过下雨了就很麻烦……我才不想湿漉漉地回去呢。”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他唇边的笑意渐深,“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的。”
“你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才反而让人担心好不好……”我虚着眼睛松开了拉着窗帘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玩会……不对,你先跟我保证这次你会好好玩……我是指不要一开始就跟我把所有人的身份爆出来的好好玩!”
“好哦。”他轻飘飘地跟上了我的脚步,在我之前伸手打开了房门,“那,如果你要输了呢,小绮?”
我一瞬间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沉思之中,在纠结了许久之后,这才轻咳了一声,“那样就两说了,总之一开始不允许!”
在看到他略微颔了颔首表示同意之后,我这才放下心来,先找到我那同学还掉了单反,之后就拽着他回到了游戏室。
不过这会他们已经开了一局,进度也才打到一半,我就拉着太宰跑去旁边下五子棋,故意为难他说想让他不露端倪地输给我,然后开始满棋盘乱下,看哪个点顺眼就摆哪里。
太宰无奈的瞥了我一眼,最后硬生生地借着棋盘有限的空间,逼得我不管下哪都能连成五个……这特么赢了和输了有什么区别??
我异常心塞地看了眼棋盘,不太死心道,“要不我们来玩海龟汤吧……啊,就是情景猜谜?我跟你说一段故事,你来根据故事向我提问,我只会回答你是或不是还是跟内容不相关,最后你来根据我给出的回答和故事本身的信息回答一个问题……来吗?”
“嗯,可以哦。”他单手撑着下颚,神态轻快地回答我,“不过跟我玩这个的话不会有什么游戏性的?”
“你就这么自信嘛……算了,我随便想一个吧。”在斟酌了几秒后,我缓缓地开口,“‘A曾经,不,就在一天以前还无比讨厌着这种日复一日的噪音,但在此刻,他却衷心的希望这个噪音再度响起’,结束,问题是‘A现在的情况如何’,开始提问吧。”
“A现在是一个人待着吗?两个人?三个人以上?”太宰没有半分停顿,直接问道。
“不是,是,不是。”
“他现在有性命之虞?另一个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靠,你怎么反应这么快??是,是。”
“他现在在铁轨上?另一个人没有遮掩面容?”
“是,是……”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虽然说我的确没怎么细想,但这个反应速度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唔,那就很明显了。”太宰偏了偏头,“A是在回家路上,在地面的火车铁轨处遇到了劫匪吧?而且劫匪没有挡住自己的脸……所以A深知那个劫匪既要钱也要命,在这种情况下他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等火车开过来,借着火车要么逃跑要么干脆反杀对方?”
“好家伙,你这花了有两分钟吗。”我无语了,“按他们那个剧本杀的速度我们至少还得来十几轮啊……”
“没关系哦。”那双望着我的鸢色的眼眸中缓缓地沁出了些许的兴味,“要反过来试试吗?”
“你是说你出题吗……你不会给我出什么难的离谱的吧?”我犹犹豫豫道,“那种就算了。”
“不会的。”他颇具深意地笑了起来,“事实上……那并不能算是我出的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