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喜爱到想要毁灭的心情,就连此刻的他有时都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按捺而下,年少时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忍耐的住这样的煎熬。
这明明是不应该有的焦虑,自从他得到书以来,他就再也没有体悟过这样事态不在掌控之中的焦虑了。
明明那也是他自己,他理应才是最熟悉自己的人,但是,正因为对方也是‘太宰治’,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深刻的清楚,对方绝对不是和普通的对手一样可以随意摆布的对象……
哪怕正式对垒时他可以凭借阅历压对方一头,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恋人必须直面对方,不能安心栖息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的时候,他早已在开局之时就输掉了一半。
命运馈赠给他的礼物,如今就已是偿还之时了吗?
夏绮突然停下了试验着手表功能的动作,抬眸望向了他。
太宰下意识地重新勾起了唇角,放柔了目光,不想被她看到半点的端倪。
……这样的不安,还是不想强加给她。
或许,说到底他也只是不愿意承认,‘哪怕她离开了他也照样能成长为如今这般璀璨夺目的人’这一点,钻石无论在哪里都是钻石,他对她而言从来都不是必要的存在——不如说是截然相反才对。
“你在想什么?”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走神,“干嘛摆出一副我要把你丢下来了的表情,樱花妹不安也要有个度吧!”
“我没有……”
“你有。”夏绮不容置喙地打断他,眉宇间尽是熠熠生辉的神采,“难道是时间线会过很久?不是一比一吗?”
太宰抿了抿唇,“不是,对你来说可能是……一段时间,对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一瞬而已,不同世界之间的时间线并不是同步流动的,这主要取决于跨世界的观测者。”
“那你还在不安什么,就一会会。”她头疼地望着他,对着他招了招手,又在他走上前去之时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肢,“不要不安啦,稍微相信我一点?”
小绮,你其实有点像在训狗……
这句话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到底没敢说出来,虽然说对方顶多不轻不重地拍他一下,但如果她就此再也不那么做了才是损失也说不定。
“我……会尽力。”他这样说着,“现在我先教你怎么选择说辞?”
“行啊。”夏绮思索了片刻,提议道,“既然一样要练习,是不是干脆正式一点,你这有椅子吧?气势也还原一下?”
结果在太宰照着她的要求,端坐在靠椅上,双手合十搁在膝头,展示出了以往办公时的气势时,对方相当认真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捂着脸痛苦道,“完、完蛋了,我不会因为试图袭击港口Mafia的首领被干掉吧……呜!如果是你19岁的时候就玩笑开大了!拜托了一定要是森先生啊!”
“小绮,虽然人类的x——”
“闭嘴!只有你没有资格那么说我!有征服欲是人之常情!!”
“啊,说出来了呢?”太宰略微垂了垂眸,微笑道,“但是,就连这一点也我可以教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