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猫咪仰着脸对我小声地叫了几声,我有些好奇地摸了摸猫猫头,然后想起了手机上的那个小程序,就边走边随手录了一段传了上去。
结果翻译出来的内容是一溜的【小绮小绮小绮<】什么的……靠,太宰果然是在涮我玩吧!说不定他除了那几句话以外输入的程序都是这个!
我放下了手机,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是工作日来着,“你今天没有去上学吗?”
“没有。”毛利兰有些担心地摇了摇头,“因为不确定有没有残余的炸弹,所以这两天加上周末都应该会封校才对,下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真伤脑筋。”
“毕竟是出于安全考虑嘛,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眼看着刚刚达成交易的对象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倚在吧台边,对着手上的屏幕露出了点若有所思的神色,安室透顺口问了一句,“你不去追她吗?”
太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抬眸望了窗外一眼,“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什么?”
对方慢条斯理地抬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西装袖口,“关于工藤新一。”
他垂了垂眸,“如果我觉得他带来的危险会高于他的价值的话——”
“听着,我们的协议范围内应该明确过吧。”安室透不容置喙地打断了太宰,这位卧底黑衣组织多时的警官目光锋利如刀,“这是不被允许的。”
结果在他那么说了以后,太宰反而用古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语气风凉,“你的想法还真是极端,是受到那边影响太深了么?波本?”
在停顿了片刻后,他微笑了起来,“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只有蠢货才会动不动地就想着让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安室透这会的第一反应想到的人就是琴酒,但是要论危险程度来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逊色于那个家伙半点,甚至要不是他已经收起了獠牙,亲手给自己戴上了枷锁,他能带来的威胁肯定会更甚。
但是,就和有了幼崽的猛兽会更有攻击性一样,这样的人一旦有了确切的逆鳞……他绝对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只是会让他离小绮远一点而已。”太宰略显忧郁地叹了口气,“啊,变成小孩还真是令人羡慕,虽然这样好像就离我过去的愿望远了一点,但除此之外净是些令人艳羡之事呢……”
安室透:“……”
这位卧底警官这会被太宰说的有些纠结了起来,按理来说,身为身在黑暗心在光明的正直警官,他的确不应该放着眼前这事不管……但他也的确没法管!
他怎么管?他让自己部下上去问毛利兰你们家小孩洗澡的时候是不是自己洗的??变态吗??下一秒就会被打投诉电话吧!
“……算了,要是被发现的话一定会被活生生地拧断脖子,更甚一点的话说不定还会直接被扭送去警局,被托关系多关上许久,太得不偿失了。”太宰显得更加忧伤了一些,“倒是那位工藤侦探在这方面的确更有胆色一点呢。”
安室透这下要是还没听出来太宰在拿工藤新一挤兑他,那他就算是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了,这种情商基本去黑衣组织的第二天就得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了好不好!
但他在这方面的确是理亏的不行,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顺带一提,你不觉得你该走了吗。”
“唉?这种过河拆桥的态度还真是令我伤心啊,波本。”太宰又低头看了眼手机,施施然地站直了少许,在顷刻之间就敛起了脸上的晦暗神色,“啊,不过,我的确该走了。”
说着,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用纸巾包裹着的小装置,放到了安室透面前,“你掉的东西。”
安室透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那枚已经破损的窃听器,甚至还相当礼貌地道了声谢。
“那些……我当然不会忘,作为一个小小的回礼。”他说,“我也可以姑且当做我什么都没看到。”
比如说对方手机屏幕上此刻正显示着正在靠近的,闪烁着光芒的定位装置。
太宰手腕一转,轻巧地收起了手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还真是……多谢了。”
半是讥讽,半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