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因为他们可笑的爱的誓言。
我水性很好,可在这样剧烈的冲击下,还是呛进了不少水。
加之捐肾手术带来的不适感,我终究还是没能坚持到岸边。
再次睁开双眼时,我竟躺在惨白的医院里。
见我醒了,守在床边的小护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好,别着急起来,我去喊医生!”
她快步走出病房,离开前似乎是怕我无聊,还特地打开了电视。
电视新闻中,正在播报着两天前的坠机事件。
然而记者的嘴巴一张一合,报道的内容竟然是,无人员伤亡。
我心中猛然一惊。
无人员伤亡?
那我算什么?
不知是不是昏迷了太久,我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晕。
眼花缭乱之际,赶过来的医生一把扶住了我:
“你没事吧?是出海的渔船把你救下来的,还记得家属的电话吗,我帮你通知一下。”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出了赵宛若的手机号。
倒不是想联系她,可她,的确是我在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家属了。
医生拿着手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开了免提。
电话那端,赵宛若略微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找哪位?”
除了她的声音,电话中隐约还有男人的声音:
“宛若,我的脚还是好疼。”
赵宛若一声轻笑,似乎拿起了什么东西:
“你这个娇气鬼,谁让你那么不小心,我来给你上药。”
医生听着二人打情骂俏,翻着白眼轻咳了一声打断:
“你是赵宛若吧,你老公牧凡现在在海滨医院。”
紧接着,我听到了徐家豪的脏话,东西打翻的声音,还有赵宛若不明意味的质问:
“飞机坠毁后煤油泄漏导致自燃烧得干干净净,你却告诉我说牧凡还活着?”
“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我在医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平静接过她的手机,冷漠开口:
“她是救过我命的医生。”
“赵宛若,我没死,你很失望吗?”
赵宛若刚刚还满是质问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沉默半天后,她紧张地压低了声音:
“牧凡,你没事的消息,先别对外透露。”
“我,我有事求你,晚点我过去找你。”
说完,赵宛若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