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上还有尚未处理的外伤,与此同时,能左右局势的万花筒写轮眼也不见踪迹。
虽然寥寥数语的“遗书”中提及这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斗争”,所以他亲自销毁了眼睛。但这么蹩脚的借口,没有人会相信。
火棱掐灭了手中的烟。
“分队长——”
又有一个人来了。
“说。”
火棱丢掉烟头,看向匆匆赶来的忍者。
来者单膝跪地,汇报道:“……尸体推测的死亡时间,是今晨三点左右,正好是我们集会的时候,同族忍者中,除去止水,缺席会议的,还有两人。”
火棱似乎早有所料,一字一顿道:“宇智波鼬?”
“是,他是其中之一。”
“还有一个是谁?”火棱眼睛微眯。
——除去无故缺席的止水,以及很早就与他们割席断交的鼬,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因此被议论了。
说话的人犹豫片刻,解释道:“分队长,是您的侄女——宇智波杏里。”
“……”
火棱一时语塞。
若不是有人提起,他还真忘了有这么一个侄女。
杏里是他堂弟的女儿,算算年纪,与止水还是同期,但论起实力和成就,两人可谓云泥之别。
与止水不同,杏里缺席会议,不是有多大本事,而是太没本事了,所以才会被忽略。
她就像浴室地漏里的头发,只有不通水的时候,才会被人想起来捞一捞。
现在正是“不通水”的时候。
***
宇智波杏里醒来的时候,对面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九点。
门铃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
她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刚从床上摔下来。
头顶的电扇发出吱吱呀呀的运作声,像个唉声叹气的老妪,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彰显它的价值。
床头柜紧挨着的书桌上放了一张便签条,那是她前几日做的计划,条条框框列了十来条,只有第一行的“八点起床”打了半个勾。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勾,那是因为她那天起晚了。
但四舍五入一下,八点一刻,也是八点,不算太晚。
所以她勾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