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闭上眼的时刻。
……
“应该是这栋楼。”
止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里是危楼吧?”
杏里仰头,看到一栋黑漆漆的建筑,“校长一直说要拆了它,但一直没做成,里面到处都是垃圾,脏死了。”
止水笑了,勾住杏里的脖子,把她往前揽了揽。
他道:“据说二代火影初建忍者学校的时候,就是在自己的实验楼旁边划了块地,眼前这栋建筑,正是那位大人曾经办公的地方——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哪里不可思议了?”
她挣扎着从止水的胳膊肘逃出来,捋了捋头发,道,“他老人家就是图个氛围,真正重要的实验是不会放在这里做的。”
——所以二代火影一走,这栋楼就废了,据说退下来的实验器材也没卖几个钱。
“你啊……还真是缺点浪漫。”
“我倒觉得自己是个相当浪漫的人。”
杏里不想浪费时间,率先一步,走进实验楼。止水耸耸肩,纵容一笑,也跟了进去。
这栋楼的玻璃没有一片是完好的。脚踩在水泥地上,凹凸不平,偶尔还能听见踩到细小玻璃的咯吱声。
杏里对这里还算熟悉,因为忍校的孩子们会偷偷溜进来玩。
她虽然没有朋友,但偶尔也会藏在里头,默默观察那群上蹿下跳的小孩,当个消遣。
止水对这里比她更熟。
他们一路往上,楼梯的灰尘溅起,杏里捂着口鼻,一脸嫌弃,但没有抱怨。
小泉老师确实是往这儿走的。
杏里能看见愈发深重的残秽,蜿蜒而上,像是伤口淌下的脓血,摇摆着灰黑色的诅咒,浓郁而腥臭。
看来止水没的说错,小泉老师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他们一路追到天台,门没有锁,把手周围划痕崭新,像是被人撬开的。
推开门的瞬间,他们听到了遥远的仿佛在地狱边境的坠落声——
砰咚。
一切都迟了。
止水先一步冲到栏杆边,抓着扶手,往下望。
杏里慢了半拍,看到了栏杆外摆着的红色高跟鞋,以及压在鞋下的一封信。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走到栏杆边,正准备往下望,就被止水捂住了眼睛。
“算了……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