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坏了,他大概率会放你鸽子。”
“你不要乌鸦嘴啊!”
佐助暴跳如雷,一脚踩在石板路的水洼里,溅起的泥点沾湿了他的鞋带。杏里立马抬脚,避开水花,然后指了指佐助身后。他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哥哥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跟前。
“哥哥——”
佐助开心地扑过去,抱住鼬的大腿,回过头,朝杏里扬起下巴——他知道与自己搭话的女生是个没啥本事的吊车尾,他们之间的交集,还是小时候的一场意外,那个时候,她放野猪吓他,最后被哥哥教训了一顿。
当然,这个腹诽若是被杏里听到,她估计会大喊一声“冤枉”。
两年前,她实验“自制兽药”的驱逐效果,特地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废弃演练场里折腾野猪——却没想到佐助这小子,大晚上的闯入森林,好巧不巧,被发狂的野猪给追出了二里地。
杏里及时救了他。为了赔罪,也为了收买,她给佐助做了番茄味的烤肉,希望他网开一面,不要回去告状。
结果这小子嘴巴答应的好好的,回去就因为吃多了肉,闹了肚子——这个嘴巴和肚子都不牢靠的小子被鼬三言两语盘问出了前因后果,然后杏里就倒霉了。
宇智波鼬是个记仇的人,虽然年纪上比杏里小五岁,但下起黑手来,可是比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还要老辣。
杏里已经不记得那一个月她被找了多少次茬,记了多少次过——宇智波鼬总能不动声色地在族长和长老面前提起她这么一个人,又或者是在“纪律加强月”的政策上推波助澜,让她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总之,她后来托了止水的人情,又给鼬写了一千字的保证书,这才把这事给揭了过去。
一想起当年的事,杏里就觉得头皮发麻,有种吃了一锅夹生饭,上下都折腾的无力感。
她拎着菜,站起来,麻花辫往后一甩,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一些:“好久不见,鼬。”
“确实是好‘久’不见。”
鼬并没有为她的主动现身而感到高兴。他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特别对于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更是如此。
但在弟弟面前,他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杏里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见他毫无表示,便从装着新鲜蔬菜的袋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这封信,我受人所托,给你了。”
鼬的视线先是落在她的脸上,观察她的微表情,然后才是信封——他接了过来。
这个信封上沾了菜叶子的露水,湿乎乎的,看着不像有什么机关。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搞不懂这个人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他拆开信封,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信纸上面赫然是熟悉的笔迹,只写了一句话——
“是我,鼬,一个人前往秘密集合点,我在那里等你。”
鼬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红色,但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合上信,双指夹住,眨眼就用火遁燃尽了。
佐助还抱着鼬的大腿撒娇,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掉落的火苗吓了一跳。
“哇啊——”
佐助“唰”的一下跳开,左脚绊右脚,差点给自己摔了个大马趴——他的后领被杏里提了一把,总算站稳了,没有一头栽下去。
他委屈地看向鼬,却发现自己的哥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惨状,顿时更委屈了!
“哥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