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集会你为什么没来?”火棱问道
他显然是挣扎了片刻,这才压下说教的冲动,直接切入主题。
“我……”
杏里低下头,瑟缩着肩膀,直言道,“我睡过头了,抱歉。”
此话一出,就像往热油里撒了一把冷水,瞬间炸了锅!
“睡过头?好,很好!”
火棱忍了忍,没忍住,咬牙切齿地瞪着杏里——如果他穿了拖鞋,这会儿估计得拎在手里了。
“你还好意思睡觉?”
火棱几乎要把“孺子不可教也”七个大字拍在杏里的脸上。
“你父母走的早,这些年到底是缺乏管教,简直无法无天!你看看自己,任务也不出,家族集会也不去,年纪轻轻,靠着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也不怕饿死!”
这呵斥声如雷震耳!
杏里低着头,也不敢抹落在脸上的唾沫星子。
她很想反驳一句,自己没有“靠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而是在族地的药铺打了一份零工。
不过,这份零工对于一名手脚健全的忍者而言,实在上不得台面,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
她明智地闭了嘴。
她这副窝囊样,放在看热闹的人眼里,可谓十足十的滑稽。
身后那个看不见的幽灵笑的更放肆了。
火棱的说教还在继续:“如果你父母还在,见到你这副样子,能被活活气死!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下忍!宇智波怎么出了你这种人?”
很显然,火棱骂上头了,再这么放任不管,他能一口气骂到中午。
大勇和羽尾面面相觑,赶忙充当和事佬,一人按着一边肩膀,劝他消消气。
“算了火棱,”大勇道,“别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就是走个流程。”
羽尾也道:“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火棱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罢了……杏里,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务部队。”
“现在?”
她往外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
虫鸣和鸟啼,一浪接着一浪,而热气也仿佛翻涌的潮水,扫上杏里的脚面,蚂蟥似的咬上来,甩都甩不掉。
夏天嘛,这也正常,但对于杏里而言,这并不是她愿意出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