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里勾勾手,让斑凑过来。与此同时,她还把被子脱下来,盖在了日记上,像是在防窃听,防的有模有样。
斑觉得,她这行为太弱智了。
她见斑不凑过来,便自己凑过去,压低嗓子:“我们先……”
三分钟后,他们分开,斑狐疑地看着杏里,莫名觉得这事不靠谱。
“认真的?那个力量我自己都没用过几次。”
“您放心,我惜命的很,若是迷失在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斑笑了笑,调侃道:“我看你也喜欢他,留在这里不好吗?”
“您可别造谣了,”杏里摊开手,调侃回去,“若要说关系远近,我与您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呵,听着真是感动不起来。”
“咱们是共犯嘛——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一种关系?”
“你对浪漫的判断,还真是一点都不浪漫。”斑难得说了一句废话文学。
这个一般般的吐槽逗笑了杏里。
她咳嗽一声,拿起“钥匙”,对着日记比划两下,看着斑,见好就收:“好了,前辈,闲话就说到这里——您准备好了吗?”
斑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
“夜晚将近……如何能成为勇者?”
医院的宣传栏上印着花花绿绿的标语,夹杂在一堆标语中心的是一张灰绿色海报。
我刚刚念出来的那句话,就印在海报的最中心。这张海报应该是某部电影的宣传图,左下角画了一个戴头盔的小人。小人孤零零的,没有同伴,正在往外拔刀,对面是好几只硕大的怪物。
这些怪物当中,占据c位的是一个四头铜像。
我觉得这铜像很眼熟,像是曾经看过的绘本,又或者是某个通关过的游戏。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止水——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我回过头,见到了一位穿长裙的女人。
女人黑发白裙,站在走廊一侧,正好挨着窗边,笑盈盈地看着我。阳光灿烂,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开出了一整个夏季的绚烂。
我张开嘴,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轻抚长裙,将它的下摆夹在膝弯处,蹲下来,与我平视。
她别在领口的黑色胸针泛着银光,搭着这条白裙子,显得有些过分庄重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打扮,老气横秋的,会让我想起自己与她的关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