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商蓝衣从床榻醒来,僵硬的身l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意识回笼,昨夜的一切呈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起男人的粗鲁,商蓝衣十分庆幸自已有些身手,不然一命呜呼的就该是她了。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商蓝衣不禁在心里咒骂,倏地——
桌子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衫。
火气消了消,起身换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骄傲恣意的绽放,让人忍不住沉沦。
银线钩织的蓝色云锦暗竹纹长袍,脚踩一双黑色祥云纹靴子,如墨般黑色的长发被白玉冠牢牢束缚在头顶,俊美无比的脸,端的是俊朗无双,风姿万千。
脖子上被利器划伤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脖子上却又是新添的被锐利的豆蔻划伤的痕迹,以及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
若是旁人看了,定以为是哪家的浪荡公子,可偏偏这人又长了那样一张威严不可亵渎的脸。
易生轻轻咳嗽了一声,恭敬地问道“殿下,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宣太医处理一下?”
主子的事情,身为下属的不好过问,但伤口还是要处理的,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好。
殿下一直对主上送来服侍的美女视若无睹,主上发了很大的脾气,眼线安插不进来,若是知道殿下临幸了这么一个女子,事情有些棘手!
“不用了。”男人直接开口。桌子上是一份精心准备的早膳,大泽远离海上,偏偏大雍的首都距离海面比较近,按照大雍的规矩,男子在行冠礼临幸女子之后,都要准备一份海参作为早膳,此刻,男人的面前正是一份新鲜的海参,这在大泽的集市上并不多见,显然是准备的人费心思了。
易生不置可否,不过,那个女子倒是有意思,竟然敢在殿下的身上留下印记,还能完好无损的活着,简直是奇迹。
“还有什么事需要禀告?”
男人将制作好的海参放入口中,脸上的表情尽是享受。
“昨日,北冥家主传书而来,与殿下相约在端世子府见面。”说完头更加低了。
昨日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将端世子给废了,北冥家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次,怕是要兴师问罪。
“嗯!”男人淡淡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淡淡不屑道“那个女人还真把自已当回事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食物,随即手下端来水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