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寒又是惜字如金的一声“嗯”。
青粲扯了扯沈半见的衣摆,小脸满是警惕:“阿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肯定有企图。”
沈半见干笑两声:少年,他就图那两棵倔强着不长叶的薰枫草。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日。
第二日,白朝寒依旧跟着沈半见出门。
一连三日,沈半见终于开口问:“你最近不忙?”
“与其操心我,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沈半见又是一头雾水。
到了医馆,刚看完两个病人,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庸医害死人啦!”
青粲放下手里的药就跑了出去,沈半见也起身出屋。
只见医馆门口放了一口棺材,一个中年妇人正抚棺嚎哭,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凶巴巴的男人。
沈半见一眼便瞧出了问题。
其一,棺材是上好的木头,可那妇人的手和脸皲裂又粗糙,明显买不起这样的棺木;
其二,她身后的几个男子,一脸冷漠,根本瞧不出难过和愤怒,就连围观群众都比他们情绪更激动。
“沈大夫医术那么好,怎么就害死你家男人了?”
“就是,咱们可都知道沈大夫心肠好,医术更好,你别瞎说。”
沈半见这些日子的努力卓有成效,有百姓替她出头,然而没什么用,那妇人一屁股坐在医馆门口嚎啕大哭,一口咬定:“我家男人死得惨啊,就是被这庸医害死的啊……”
那几个男人放下棺材,拔出刀,凶神恶煞一般地冲进了医馆,掀椅子,砍桌子,吓得病人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