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沈半见颤抖的身子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她对自己说,陆家的男儿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死了,她一定要查清事情原委。
一定。
沈半见在郡守府住了下来,一边替王闻雷看病,一边暗中打探。
几日下来,王闻雷已能正常吃饭,原本蜡黄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只不过晚上还是会做噩梦。
“沈大夫,就没有法子让大人睡个安稳觉吗?”宋葳如今对沈半见还是颇为信任的。
沈半见眉头紧蹙:“安神的药都用了,照理说不该如此。”
又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恕我直言,王大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宋大人,你仔细想想,如何才能除去王大人的心病?”
宋葳一筹莫展,喃喃道:“大人自打收到那封信后,就……”
骤然回神,他面色瞬间阴冷:“方才我说的,不准对第三人提及,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沈半见装着被吓到的样子,捂着胸口用力点头:“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去煎药!”
落荒而逃,边逃边想:看样子,还得再催眠王闻雷一次,探探信的事。
只是,王闻雷身体好转,宋葳又形影不离地跟着,要再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半见琢磨着给宋葳下点药,再给王闻雷施个针突然加重病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套个话。
正谋划着,燕龙战来了。
“王功曹好得七七八八了,你跟我回去做药!这一堆人巴巴等着呢,药药药!”
“可王大人说我得在府里照看——”
“照看个啥,他让你隔个两三天来一趟就成了!走走走!”
沈半见:“……!!!”
燕龙战你个棒槌,我不要走,我要留下!